沈落还真不清楚,心中猜测这大抵是蕲溪的体育课,好奇问:“可还有其他什么课?”
纪朝为他一一道来:“也不多,课上还有瑶琴课,棋艺课,课外除了骑术,还有射艺课。”
他出身将门,虽然未入军中,从小也算耳濡目染,骑术与射艺是他少有能拿得出手的课业。
这四门课入耳,沈落一时沉默,得,没有一门是自己会的!
且说黑白之道,连三哥都被他气得掀桌,与人对弈怕不是找打?
纪朝见他面色忽然凝重,心中会意,十分大言不惭道:“不必担心,若是子立实在为难,骑术课和射艺课我带你一带!”说着拍拍胸脯,觉得总算有自己的用武之地。
“你教我琴与棋便好。”他不拿手的是这两样。
“是吗?”沈落幽幽道,“那惨了,我也不太会。”
“不太会?大概什么样?”纪朝问,总不能比他差,子立定是在自谦。
“大抵七窍通了六窍。”纪朝也不心虚,微微一笑,“瑶琴一窍不通,下棋通了一窍。”
纪朝:“……”
两人大眼瞪小眼,终于沈落一甩袖:“罢了,走一步算一步。”他也就是个普通人,没这什么都会的金手指,且慢慢学!
纪朝算盘落空,终于认命地叹气:“看样子我又要去寻苏长颖了。”心中对沈落的出身更加没有怀疑。
寻常世家公子多会从小培养一些雅趣,如沈落一般在乡野长大,一是没有条件,二来沈谬一半放养,只管让沈落喜欢什么便学什么。
在集会上待的时间不算短,二人回学舍正到用饭的时候,纪朝惦记着他家的厨子,两人干脆一同到院中的石桌旁,一边吃着一边说些事情。
纪朝的书童白苏与安生这几日熟络起来,见两位少爷相谈甚欢,心里也觉得正好。
白苏知外人看不上自家公子,纪朝也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可自己心里会难受,就像他能体会安生同他说起罗衣时的愤恨一样。
如此,看沈落愈发觉得幸运,总归碰上了一位好相处的,也不像公子平常认识的一些酒肉朋友。
饭毕,纪朝回自己书房头痛今日罚作的文章,而沈落看安生似有话要说,便与他进了房中。
“怎么,可有什么事?”沈落看他有些为难。
“少爷。”安生掏出怀中沈落让他典当的玉佩,面色发苦,“我想不清楚这玉佩究竟是假的,还是说那掌柜的看我不顺眼?”
沈落接过来,十分诧异,玉佩是假的?这该不能够!
“怎么说?”
安生竖起自己三根手指头,道:“今天下午我跑了三个地方,第一个铺子小出价也少,我寻思这不值当就换了个地方。”
“第二家看了我的玉佩,只咬口说这玉佩是假的,不收它,让我去别处,我没法子,就去了上京最大的典当铺子。”
“然后?”沈落追问,最大的典当铺子总能一鉴真假。
“别说了,少爷,这回更惨!”安生一甩手,“那掌柜非说我是偷的,解释说是为主人家变卖也不信!”
“这——”沈落沉吟,打量着手里的玉佩,有些犯难。
这是什么道理?竟然卖不出去?
难不成真是假的?沈落把玩两圈,又取下腰间自己的玉佩,比较一番,便觉自己的玉佩都比不上,玉质如此上乘不该是赝品。
他看了眼安生,安慰道:“无事,卖不掉就卖不掉,你幸苦了,先回房用饭休息。”
“是。”安生觉得自己这差事没办好,心里有点不踏实,最后那家铺子他还被人揪着问了好长一段话,还好自己长了心眼,绝口不提少爷,怕惹出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