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茶,有这样的效果。
大伯母倒吸一口冷气,尖叫声卡在了嗓子眼。
此时她完全顾不得身份,迈开腿便朝着屋外门口走去。
然而,门竟然自动关了上去,修祈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带着笑意堵住她的去路。
——他明明刚刚还坐在那边的木椅上!
眼前温润男子笑得越发阴寒渗人:“落荒而逃,可不是长辈该有的模样。留候夫人,觉得呢?”
“……”
大伯母不自觉向后退一步,脚底不知踩到什么,发出清脆的一声咔嚓,满屋格外的寂静将这一声响无限放大。
“你们想…想做什么?”
大伯母声音带了点颤音。
“不做什么,只是想让大伯母信我。”
程安手里不知何时拿来一把匕首,缓缓朝她走来:“程安不曾与他人苟合。”
!
匕首闪着寒光,一看便是无比利刃。
她信还来不及吗?
大伯母心底越来越打颤,唇畔的话卡在嗓子眼就是说不口。
随即她便发现更让人恐慌的一点。
自己脚下似乎冻住了,身体也近乎动弹不得。
当即,她眼底流露出几分惊恐,哆哆嗦嗦冒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信…我……”
程安叹了口气:“大伯母还是不信我,那我只好……”
“你…你想做什么!”
眼见闪着寒光的匕首离她越来越近,大伯母下意识闭眼,却听程安忽的笑了一声。
她眼底如同有幽火,一字一顿道:“以、死、明、志。”
她刀锋一转,随即用力一插,深深刺入自己胸腔之中。
“住手!”远远的,似乎传来什么人的声音,程安听不大真切。
鲜血登时喷.射而出,大伯母只觉得面上一热,腥味传来,下意识抬手一抹,只见掌心一片猩红。
大伯母大声尖叫一声,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程安见她晕厥过去,嗤笑一声,抬头瞧着一直装鸵鸟的柳碧舟。
对方一张鹅蛋脸此时已经吓得完全没了血色。
“程…姐姐,你到底……快!快来人!啊——”
她突然间闭嘴,因为已经恐惧到彻底失声。
只见,无数道漆黑的阴气从她脚底如毒蛇一般攀爬而上,彼此交织,越聚越多,甚至最后在她脚底缠绕出绽开一朵硕大无比的黑色莲花花苞。
灵力织就的黑色莲花饱满,花瓣缓缓展开,淡金色花蕊清晰可见,明明是极为神圣的模样,可通体漆黑,便给人一种漫无天际的阴森。
这朵莲花……给人感觉好眼熟。
程安心底几分狐疑,她从前没见过修祈用这一招,但眼下却莫名觉得这朵花格外眼熟。
黑色莲花开到最盛时,其中金色花蕊如有意识一般,向外飞速延伸,牢牢禁锢柳碧舟。
只听“啊呜。”一声。
电光火石间,莲花从中间裂开,如同触手一般灵火的花蕊将柳碧舟直接拖入裂缝之中,剩下数十花瓣瞬间合拢,就如一只饕餮绽开血盆大口,将抓住的人类吞噬殆尽。
程安见状,捂着胸口,也顾不得疼痛,急忙道:“等等,那是……”
“云鸾殿殿主?”
修祈替她补充完未说完的话,笑了声,“云鸾殿是仙界十殿之一,我既然是鬼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
“不过……”他收了手,黑莲消散于空中,什么都不曾留下。
修祈似乎有些惋惜:“她逃了。”
程安还想说什么,可胸口剧痛后知后觉上头,逼得她忍不住向后倒退一步,她随手将染血的匕首丢到一边,胸口贯穿偌大切口汩汩鲜血往外流出,痛得她整个人龇牙咧嘴。
她一刀结结实实扎在心脉上,又过了几息,她便只觉得全身发凉,耳边耳鸣声不断,眼前也开始隐隐发黑,身体脱力,朝前倒去。
迷离间,她听见修祈微微叹息一声。
肩膀有微沉的触感,应是为人揽住,阴气作丝,化入体内,稍稍缓解痛楚,温然低沉的声音劝慰一般从头顶传来。
“睡一觉,醒来便到了。”
“……嗯。”
程安放下心来,胸口的痛处也不再那样难受。
“哐当——”
正厅们被人一脚踢开。
程安稍稍抬了眸,却又在见到了熟人。
——谢湛。
他像是匆忙赶来的,头顶一直高束起的发丝散乱如瀑,垂在腰际一身银甲染血,暗沉的血迹衬得面容愈加发白,如墨色一般的眼底此时已彻底看不透彻,仿佛一泓无边无际的潭水,其中又沉郁着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程安现在满脑子里只冒有一个想法。
谢湛这人当真是阴魂不散?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她今天换了个城市被突然拉去隔离了,填表交材料搞了一天……
编编下班没v上……
就……先正常更新一天?明天三更吧……
真的实在抱歉!(90°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