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那杯是陆庭洲亲自泡的,姜时宜那杯是佣人泡的。

但陆庭洲没说,其他人自然不知道。

盛夏端起温热的杯子喝了一口,甜苦的药液从喉咙一路暖到胃里,寒意被驱散了几分。

今天是陆振海生日,他儿女都在国外,身体不好懒得跟麻烦的关系打交道,所以朋友不多,能乐意让他请到家里来吃饭的就更不多了。

人不多,但好歹是过生日,菜式很丰富,摆了慢慢一桌。

众人以茶代酒敬了一杯后,动筷开餐。

吃到一半时,一个小东西扔到盛夏腿上,她低头一看,猫爪暖宝宝。

不大,正好能放进口袋,又能一手握住。

她转眸看了眼左手边的陆庭洲,他没看她,一本正经地跟陆振海说着话,好像东西不是他扔的。

盛夏抿唇,左手握了下暖宝宝,暖呼呼的。

姜时宜余光瞥见,眸底闪过一丝晦涩妒恨。

陆庭洲跟陆振海聊着陆老爷子最近的病情,没注意旁边,等他喝了口水低头,看见碗里多了许多雪白的鱼肉。

“澜姨说你喜欢吃鱼,但讨厌挑刺,我都把刺都挑出来了,还有葱,你不爱吃我也挑干净了。”

姜时宜声音轻柔温婉,听得人很舒服。

陆振海笑起来:“时宜一直就这么懂事会照顾人,谁娶了她真是有福气。刚才我看她挑了半天,还以为给自己挑的,结果都给了你,快吃吧。”

陆庭洲顿了下,拿筷子还是吃了鱼肉。

盛夏把暖宝宝扔回给他。

陆庭洲不解,偏头看她。

她没理,低头吃菜。

陆庭洲似嗓子不舒服咳了声,暗示。

盛夏还是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