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流速2.1节,铅坠换30号可能会有挂底情况。"
突然两条船上的人都感觉脚下发飘。
"涌浪变大了!"
钱富有抓住护栏,看着GPS上的航迹画出扭曲的S型。
刘元杰刚抛出的钓线在空中甩出水珠,夜光浮漂划出的抛物线还没落定,竿梢就传来重重一顿。
"卧槽?接口!"
徐长清眼睛发亮。
话音未落,刘元杰的竿子已经弯成满月,PE线切开水面的嘶嘶声让人头皮发麻。
"慢点收!别让它钻船底!"
陈杰豪举着抄网来回移动,防水裤上溅满浪花。
当那条足有小臂长的黄鱼入网时,船上的欢呼惊飞了桅杆上的不知名的大鸟。
鱼身金鳞在灯光下流转着琥珀色光晕,尾鳍拍打甲板的声音像面小鼓。
"四斤二两!"钱富有提着弹簧秤的手都在抖,"他奶奶的!你出门绝对踩狗屎了!"
"都别愣着!鱼群受惊要散,抓紧下竿!"
夜色渐深,北斗星移过中天。
保温箱里的碎冰渐渐染上金色,缠线事故却越发频繁。阿尔斯楞第三次和钱富有缠线时,陈杰豪摸出把手术剪。
"狮子大叔,信得过我就把线给我。"
只见他把两股乱线并排绷直,手指灵巧地穿绕打结,竟把死结改成了可滑动的活扣。
"这叫'渔夫解',跟视频里挪威船工学的。"
随着他双手交错一拉,纠缠的钓线奇迹般分开。
"小豪你这手法该申请专利啊!"
江峰看得目瞪口呆。
凌晨一点,海风裹着咸腥扑面而来。
敖海源盯着声呐上稀疏的鱼汛,揉了揉发红的眼睛。
"该收竿了,鱼群散了。"
众人这才发现保温箱早已摞成小山,甲板上到处是闪光的鳞片。
徐长清打开清琳号上的活水舱,看着翻涌的金色鱼群露出笑意。
"你们信不信,这些拍下来发到朋友圈,我能组建一个超级拍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