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这一点,雍王便觉得头顶悬着一把铡刀。

文景帝不发落他,一定还另有缘由,绝对不是因为疼惜他这个儿子。

所以雍王才会如此惊惶不安。

齐王轻叹了一口气,手指敲击着桌面。

“九弟,事已至此,多想也无用。既然父皇暂时放过了你,我们便先顺着他的意思来。”

齐王抬眸看向雍王,目光中带着几分警告,“你接下来行事一定要万分小心,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雍王半个时辰后才离开了齐王府。

没人打扰,齐王却睡不着了。

他心里清楚,李玄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

父皇为何会三番两次地袒护李玄?这背后肯定还有更深层次的缘由。

齐王、雍王、盛京城的不少勋贵这一夜都辗转难眠,反倒是虞晚,这一觉睡得香甜。

次日清晨,她是被腰间传来的一阵痒意唤醒的。

她忍不住轻哼一声,迷糊的睁开眼,看见躺在身边的男人,懵了一瞬,“你今日还未去上值?”

男人低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高挺的鼻尖轻轻擦过她的脸颊,清冷的嗓音带着几分倦怠,“告了假。”

虞晚眨了眨眼睛,还没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怎么突然告假了?”

云觞可是个工作狂。

她的声音软糯,带着晨起时特有的慵懒,许是因为屋子里太过暖和,脸颊染着一层薄薄的红晕。

云觞眼眸微暗。

伸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声说:“想陪陪你。”

虞晚的瞌睡虫都被这一句话给惊跑了。

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抬眸只看见男人一截下巴。

她脸颊微红,心跳也变快了许多。

一大清早的,狐狸精又故意勾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