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踏入齐王寝房。

周身的寒意被屋内的热气驱散,雍王却不觉得暖和,反而觉得手脚越发的冰凉。

他看着还带着睡意的齐王,嗓音有些发颤,“三哥,我做的事,父皇都一清二楚。”

齐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雍王这话的意思。

他蹙起眉头,“发生了什么?”

雍王将今夜文景帝召他入宫,在御书房说的那一番话一字不落的说给了齐王听。

齐王脸上露出震惊之色,“你……”

“你怎么能为了对付虞晚,便对皇祖母下手?”

雍王也不知是真悔过还是如何,面上是一副愧疚难当的模样,“三哥,我就是被气糊涂了,只想着如何让虞晚身败名裂。”

“你当真是糊涂。”齐王一贯温和的嗓音带了些怒意,“不过是一个妇人,你轻易就能处置了她,何至于用如此夸张的手段?”

雍王颓丧的垂下头,“三哥,我知道错了。”

齐王平复了一下面上的怒意,见他浑身冷的发颤,拉着他在火炉前坐下,“罢了,事情你已经做了,便没有反悔的余地。”

“这事便算是揭过去了,父皇也没有责备你。”

雍王听了这话,却是猛地一颤。

他眼瞳中带着惊疑,“三哥,你当真觉得,父皇会因疼爱我而偏袒我至此吗?”

齐王眸光微动。

疼爱?

文景帝疼爱他们这些皇子吗?

勋贵之家已经没了多少父子之情,只有利益权衡,更何况皇家。

齐王陷入沉思,半晌没有作答。

屋内只有炉火噼里啪啦的声响,衬得气氛愈发凝重。

过了许久,他缓缓开口:“九弟,父皇的心思,谁也摸不透。但他既然这次饶了你,总归是有他的考量。”

雍王抬起头,眼中满是不甘与疑惑:“三哥,我总觉得父皇此举另有深意。他平日里对我们兄弟虽也算关怀,但皇家的父子情分,哪有那么纯粹?”

“父皇知道我做过的一切事情,且我不知道父皇手中有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