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虞凤策又想起身,被她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大人您要去哪儿?”
他强忍怒火:“去抓人。”
谷长宁一惊:“不是说好了先不动手吗,等我养好伤我们再上灵雾山。”
他看她一眼,慢慢平复怒气,良久才道:“去抓个巧手的工匠,来给你把这脚环拆了。”这简直就是悬在她头上的一把尖刀,谁能保证自己永远都不滋生恶念?人天生就有七情六欲,怨憎会,爱别离,没有恶念的那不叫人,那是神仙。
就问永明他自己,难道可以一辈子都不产生一丝恶念吗?他看倒未必,对自己都做不到的,却冠冕堂皇地用这种手段逼别人做到,说他是什么大师,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谷长宁垂下眼睑:“他们敢拿这个对付我,轻易肯定拆不下来。”事实上这铜环怎么戴上去的她都不知道,上面没有一丝闭口,好像天生就长在她的脚腕上。
虞凤策下颌紧绷,掷地有声:“再怎么玄乎这也是世间俗物所制,都是人间的东西,总能找到拆掉的办法。”别说谷长宁了,他现在都已经恶念横生,恨不得拿刀将永明劈了试试看他是不是人,会不会死。
其实谷长宁心里已经有打算,她决定要再上灵雾山找永明的时候,就想清楚了。
鉴真说如果她知道了以前因为太虚瞳发生过什么事,或许会理解他们的做法,那她就去听一听,若是真的太过危险,她愿意重新让他们在身上下一个禁制,以此代替这个脚环来限制太虚瞳。
她还是相信师父,他老人家会做出这个选择,必定是因为这是最好的办法。
反正她从小到大都带着这个禁制,只要不使用太虚瞳,就把它当成装饰的花钿,何况在后脖子上,她自己也看不见。
看看为她生气的小郡王,谷长宁扯扯他的袖子,在他俯身过来时轻轻在他脸上碰了一下。
跟他看起来冷硬的脸色不同,与唇瓣相触的皮肤软乎乎的,她抿起唇笑,像是尝了一口蜜糖。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