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挤压着天空,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回到格兰芬多塔楼的路好像被压成一条走不到尽头的直线。
“我一直在想怎么告诉你这件事才能让你的情绪不会这么起伏——上次魁地奇比赛那次——”
“我没事,纽特。我能控制住。”
语气里的冷静让我自己都心下一惊。
可能是因为我知道纽特的目光正清晰无阻地穿透我的表面,观察我的灵魂。
我看着纽特的时候好像什么都不会想,他的眼睛生来就自带疗愈的功能。
是不是必须要让我先迈出那一步了,如果我不想让凯西越陷越深?
但我要怎么说才能让凯西相信我……鉴于直接告诉她会让我也落入“对不了解的人妄加评判”的嫌疑。
那会让我们之间这场冷战瞬间失去意义。
如果能让他自己在凯西面前露出马脚就更好了。
“我先走了,纽特。明天下午两点我们在门厅那见,好吗?”
得到纽特呆愣愣的点头,我逃也似地奔向楼梯。
“克蕾娅——”纽特在身后远远喊着。
我回头看他,长长的、空旷的、寂寥的走廊,纽特清瘦高挑的身子就那么站着,空气中氤氲着青草的香气。
“祝你好梦,克蕾娅,明天见。”
我耳边不断响起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