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云暮并非再是清白之神。
若他被天下人耻笑,那就能拉一个是一个。
他要二人都陪他成为笑话。
一只大手搭在崔云暮的肩膀,顾寒州将崔云暮揽进怀中,轻轻安慰。
语气同时发冷道:“看来那夜让成王记忆犹新,不如本王再帮成王回忆回忆如何?”
“皇叔觉得,事情当真过了吗?”
“哦,看来成王仍旧心有不甘,倒也简单,本王就在这里,若要寻仇,本王也不会躲着,只看成王有没有本是了。”
说罢,顾寒州放下帘子,厉声道:“莫站在这里耽误时辰了,走吧。”
两辆马车并驾齐驱,崔云暮顺着颠簸中偶尔卷起的帘子朝外看着。
顾寒州却突然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凑在她的耳畔轻声道:“莫难过了。”
“难过?”
崔云暮摇头:“我不是难过,那夜的事情我不在乎,他没有得逞不是吗?”
“即便…不说这个。”顾寒州垂眸道:“当日我对顾昭平撒谎了,虽不是浜州,可当初我给他挑的地方,比浜州更苦。”
“我不确定他究竟是因何缘由方才去往浜州的,若真是因我提了一嘴,连累你同我一起受累,我心里只怕是过意不去的。”
“为何会过意不去?崔云暮反问道:“当初你说要带我出去逛逛,如今不正是机会吗,而且,路上也不算是无事可做,还有个人给我们解闷呢,不是吗?”
“说得也是。”
顾寒州明白了崔云暮的意思,一双桃花目笑开了,颇像个生出了坏主意的狐狸。
一行人赶了两天路,方才寻到一个驿站停下休息。
崔云暮同顾寒州对了个眼神,一旁的踏歌便颔首转身离去。
依云本还想拉他说上会儿话,如今自是失望地回到崔云暮身旁嘟囔道:“他是去做什么了,怎么整日都忙个不停?”
“等他回来就有空陪你了。”崔云暮失笑,凑在依云耳畔道:“过会儿有场好戏。你要不要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