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她觉得二人实在相像。
如今想来,二人确是一种人。
于木槿铁了心要去,自己拒绝也无用。
她还有别的法子要去。
况且她说得也没错,这些日子崔云暮本想再找几个医者一起,可他们一听是去郸城,纷纷摆手拒绝。
人人都惜命,但就宫中那两个太医,难不成将他们累死在郸城?
“王爷。”崔云暮轻声道:“给她寻一匹马吧,她比起毒,更会用药。”
“踏歌。”
“是。”
踏歌很快便牵来了一匹好马,于木槿道谢之后便小心翼翼地翻身上马。
崔云暮冷冷道:“你能救多少人,日后我定然会如数禀告陛下,并非是我原谅你,而是郸城缺医者。”
“是我自愿,不求功劳。”
崔云暮没再理她,掀开帘子进了车内,顾寒州紧随其后。
顾辞书已在城门口等候,受伤之后他甚少出门,如今见浩浩汤汤的一队人,难免冷笑着讥讽道:“皇叔好大的威风,知道的您是要给我送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您要去封地呢。”
“殿下去封地可是一生只一次的大事,当然要慎重一些不是吗?”
崔云暮掀开帘子,毫不示弱地回击道:“毕竟还从未有过亲王再度贬谪,更换封地的先例,难不成大殿下,哦不,应该说成王殿下,难道您要让云暮长长见识吗?”
“崔云暮。”
顾辞书近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个名字。
“皇叔好福气,崔小姐身娇体软,腰肢也盈盈一握,能娶了她,日后皇叔可是有得享受了,就是…”
“没想到皇叔会这么大度呢。”
如今他已经知晓自己再不看可能得到崔家协助,对崔云暮自没了客气。
他虽未得逞,却想要天下人都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