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先前您让属下去查那布料,近二十年都不曾见过,但宫中布纺司有过记载,料子上的暗纹是从前陛下还是王爷时的云纹。”
“什么?”
顾寒州脸上终于浮动了些许情绪。
“那不就证明,他们确确实实在乱葬岗中?”
“不。”踏歌摇头:“属下带人将乱葬岗上上下下翻了三次,却没有寻到全部的布料,而且确实没有幼童的尸体。”
“附近狼群常常出没,被咬破叼走也是常有的事情,主子不如当他们已经入土为安,心里也好过些。”
顾寒州先前对此还有些许牵挂,可如今的情况,却又确实容不得自己再对其上心。
“也罢。”顾寒州叹气:“活人的事情还处理不好,又哪里能谈死人的事情。”
踏歌正准备开口,门口却又有侍卫禀告道:“王爷,五殿下登门拜访,说是急事。”
“让他进来吧。”
“主子,七殿下刚没,五殿下便这样找上门来,能为了什么?”
“不管他为了什么。”顾寒州打断道:“本王都只能见。”
“属下逾矩。”
踏歌自知冒犯,退至一旁,跟在顾寒州身后去了前厅。
五皇子冒着风雪而来,见到顾寒州时,眼底的愠怒与厌烦几乎藏不住。
但他到底没坏了规矩,恭敬行礼道:“见过皇叔。”
“起来吧,快年关了,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怎么有空过来?”
顾寒州挥手,让前厅中的下人暂且退去,身旁只剩下了踏歌一个。
“我只是想要问皇叔一件事。”五皇子深吸口气,到底忍不住怒火,压抑道:“皇叔深情天地可鉴,难道就为了成全皇叔的深情,便要将自己不要的女人随意塞给旁人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寒州皱眉,太阳穴隐隐作痛。
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今又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