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自己,再没人知晓他过去的丑事。
那当初又何必费尽心思地让自己活下去?
“王爷!”
踏歌的声音唤回了顾寒州的神智,他不该在此时失神。
寒光从他侧脸划过,血顺着顾寒州的脸颊滴落,砸在地上,雪地平白溅出一朵血花。
顾寒州这才提剑,挡住了劈头盖脸的一箭,抬脚踹在对方腰间,将其踹飞了一段距离。
双拳难敌四手。
何况他们只有两个人,如何能从这么多人的手中逃脱。
唯有趁乱一条法子。
顾寒州蹙眉,不等他们反应,将手中剑掷向屋中,打翻了桌面上的烛火。
灯油与火光交叠,破烂的屋中处处堆着茅草,不过转眼就燃起了通天火光。
“趁乱走。”
顾寒州压低声音,背靠踏歌道:“久斗不利。”
“属下拼了命护王爷平安离开!”
顾寒州不做应答,只专心对着面前几人。
可习武讲究数十年如一日的练,顾寒州身手再好,也架不住他平日里只能躲躲藏藏,悄悄摸摸地练着。
况且这么多人,总有顾不到背后的时候。
待他察觉有人在他背后举刀时,为时已晚。
他下意识朝旁边侧去,哪怕是伤到根骨,总比丢了性命更强。
偏偏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未袭来,取而代之的,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蒙面人胸口处插着一支羽箭,一箭毙命。
顾寒州没有犹豫,抄起这人手中宽刀,将身旁几人挥退。
有人暗中帮忙,他们便不再是死局。
名刀易挡,暗箭难防,不过顷刻间,局势便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直到对方损失过半,他们方才明白,应该先将暗处之人解决,方能专心应付顾寒州与踏歌二人。
顾寒州见他们改变攻法,当机立断道:“拦下他们,不留活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