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州站在不远处,见踏歌跟来,出声打趣道:“以往不知你如此伶牙俐齿,做个暗卫可惜,去御史台只怕是要同那些御史打个有来有回。”

“属下不过说了王爷心里话罢了。”踏歌见好就收道:“公主确实太将自己当回事,有些话王爷不方便说,属下该替王爷开口”

“只此一次。”

“是。”

原处。

曼琪的面色一点一滴地开始扭曲。

身后的侍女拿着大氅手足无措道:“公主,不然您还是披上吧,王爷不领情,您也别冻着自己了。”

“混账!”

曼琪一把将大氅拍到了地上,婢女面色惨白,连忙将衣裳捡起来道:“公主,您可千万不能冲动,这可是陛下御赐,若真是伤了破了,指不定要遭来什么责罚呢?”

“责罚,他会怕责罚吗?”曼琪转头道:“他连御赐的婚事都不放在心上,哪里会在乎一件大氅呢?”

“公主……世上也非只有一个男人,皇亲贵胄之中,没有成亲的皇子多得是,定然会有人比王爷更合适。”

“你懂什么!”曼琪打断了婢女的话:“他是人中龙凤,天子骄子,那些皇子哪个比得上王爷超凡脱尘?何况他们之间争来争去,我瞧着烦心!”

婢女不再吭声,可曼琪却显然没准备消停。

她思量许久,中午想到了个主意,开口道:“你去打听打听,今日王爷究竟是去见了什么人,还有,王爷成年了许久,一直未曾娶亲,可曾有过什么心悦的姑娘没有,都给我打听得一清二楚!”

“公主……”

“他们中原人不是可以三妻四妾吗,而且还要求正室贤良淑德,那,那我便让那些人先于我进门,给王爷当妾室,如此更显得我大方不是吗?”

婢女支支吾吾地,总觉得曼琪是半点没有理解中原规矩。

偏偏曼琪像是魔怔了一般,推着婢女要她出去打听,无奈之下,婢女也只能出门,试图给带来一个难以得到的答案。

而转眼之间,数月匆匆,雪已落了满地,远远瞧去,莹白一片。

“初雪便这般大,今年冬天只怕不好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