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大人想明白了。”顾寒州唇角含笑,举杯道:“从未有你是否要这功劳一说,只在于本王愿不愿将功劳赏给你罢了。”
“微臣,多谢王爷赏赐。”
谢玉双如今是没法反抗的。
他心中也知,此事发展到如此程度,同崔云暮已经没什么干系。
或许顾寒州将话说得这般难听,本也是为了将崔云暮摘出去。
但结果无论如何,谢玉双绝无第二条路可走。
“宁王封地,一时半会不急于去,约莫要明年的年末,三年之内,若能平息,陛下更愿你回来。”
谢玉双苦笑,自己在官场呆得好好的,顾寒州却偏要让自己去往边陲之地受寒。
还要装出一副为了自己好的模样。
当真是将什么话都给说尽了。
“王爷。”
谢玉双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起身问道:“王爷此举,是出于利益考量,还是出于…替人寻仇?”
“谢大人驰骋官场几年,比本王一个草包更懂其中道理,何苦来问本王?”
谢玉双自嘲勾唇道:“微臣明白,今日微臣做东,二位便请多留一阵,微臣先告退。”
说罢,谢玉双离开包厢。
崔云暮看他走远,方才追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你之前可不曾同我说过还会让谢玉双也……”
“你心疼他?”
崔云暮莫名其妙道:“我心疼他做什么,我同他没见过几次?”
顾寒州敛了眸子,略松口气。
不怪他担心过度,实在是崔云暮总会有善心大发的时候。
之前是萧泾川,上次是顾景渊,万一这次轮到了谢玉双,那他上哪哭去?
“许久不见了。”
顾寒州的眸色软了下来,他伸手要碰崔云暮的手掌,却被崔云暮不动声色地躲开。
他怔愣,手也僵在原处,半晌才苦笑道:“还在生气吗?”
“哪里敢生王爷的气,反正王爷也没必要同我提前招呼,什么事情不都是王爷自己做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