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功不受禄。”谢玉双将视线挪到顾寒州身上,“荣国公府可以领下如此一个功劳,前提自然是…要知晓你们究竟想从荣国公府手上得到什么。”
崔云暮蹙眉,正准备开口,却被顾寒州拦下。
“你可知原先宁王的封地在何处?”
“知道。”
“宁王没机会再回去了,可他原先手中将士尚未得到安抚,若长久不得管束,迟早酿成大祸,荣国公有意让你袭他爵位,你手上若有功绩,自当名正言顺些。”
谢玉双蹙眉:“领兵之事,我没有经验。”
“不需要经验,只需要地位。”
顾寒州嗤笑道:“那群人未必听军令,你若去了自然会知晓该如何做。”
崔云暮听得云里雾里,她不知顾寒州究竟何时打了这种主意,也不知他的目的究竟为何。
她只瞧见谢玉双脸上的表情由凝重逐渐转为了怒意,随后又渐渐平歇。
“若我不去呢?”
“荣国公年轻时,曾随过军,可堪大用。”
谢玉双拍案而起,唇紧抿着,锐利的眸子瞪着顾寒州。
顾寒州却淡淡地喝了口茶道:“说不定荣国公当真会喜欢那个地方,毕竟也有亲眷在。”
“王爷就不怕我荣国公府不要你们送上门的功劳,让此事就此作罢,不好收场的可就不是我,而是……”
“谢大人的意思是,要扫本王与陛下的兴吗?”
顾寒州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帖子,推到谢玉双面前。
“陛下听闻荣国公世子娶亲,龙心大悦,特意备了一份贺礼,以待成亲之日,差人送到府上贺喜,瞧你的意思,是要拒绝不成吗?”
礼是什么并不重要。
重要之处在于,若寻不到一个合适的解释,婚事是必然要继续进行。
可如今,唐家不倒,婚事便没法继续。
唐家若倒,婚事继续,扳倒唐家的功劳也只能落在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