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无恙吗?”

崔云暮眉头紧紧拧着,她起身,去往一旁的柜子中取出了两块金锭子递给于院正。

“小姐这是何意?”

“我哥哥一直未醒,家中事情太多,我忙得焦头烂额,对外头的事情是半点不知道,院正整日行走在宫中御前,想必是有我不知的事情,麻烦院正指教。”

于院正的目光在金锭子上停顿了片刻。

崔云暮立刻将东西塞进他的药箱中,旋即笑道:“同院正无关,实在是家中信奉破财消财,院正只当是看在我父亲的份上帮帮忙可好?”

“不是不帮。”于院正叹了口气,坐在床边为崔云辞诊脉,顺势道:“宫中如今可不也是闹翻了天吗,那些使臣们在猎场耽搁了小半个月,如今都急着回去。陛下却要设宴,几番交涉下,最终定了日子。”

“何时?”

“月末。”

“岂不是只剩下了几天?”

于院正点头:“正五品往上都要参加,不得缺席,王爷自然也免不了要去参加,若小姐当真想要见王爷,也不需要忍耐几日了。”

崔云暮的心思被点破,面颊绯红,可是如今更重要的压根不是什么儿女情长。

“哥哥什么时候可以醒?”

“已经恢复了大半,二公子年轻气盛,身强体壮,估摸也就这几日的功夫吧。”于院正抽回了自己的手,收拾着一旁的东西,他语焉不详地开口道:“药方子仍旧依照老规矩留在后院中,只是小姐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注意。”

“您说。”

于院正闻言,却又沉默,许久,他才挪开视线,淡淡开口:“还需要每日按时喝药,至少三个月。”

“什么伤要喝这么久?”

崔云暮不解。

到底是将门之女,崔云暮对于伤势与病情有一定的了解,并非于院正说什么便信什么的深闺女子。

于院正本就心虚,如今更是不敢瞧崔云暮的眼睛。

以顾寒州的意思,他是不愿让崔云暮知晓中毒一事的。

可是那余毒在体内呆了一段时间,已经入血,即便是有解药,总要一段日子方能彻底清除。

于院正绞尽脑汁,方才编纂出一个借口来:“年轻时若是不将小伤放在心上好好调理,年迈后便会百倍吃苦,想来崔小姐应该明白其中道理。”

“那可会影响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