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州颔首,略看崔云暮一眼,同皇后一并进入了大殿当中。
如今殿中只他们二人,顾寒州跪于皇后身侧,倒像是诚心礼拜。
“你不会动她。”
“不会,臣弟会护她周全,还请皇嫂放心。”
皇后表情没有丝毫放松,又警告道:“你该知你二人身份如何,她尚且年幼,莫做肖想之事!”
“……她于臣弟有恩,臣弟自不会让她为难。”
“记住你今日的话。”
皇后顿了良久,终究叹气:“寒州,莫怪你皇兄。”
“皇嫂的意思是,皇兄也知晓了?”
“本宫不清楚。”皇后摇头,叹气道:“本宫从来不知他的性子,但至少你该警醒些。”
顾寒州垂下眸子,唇边含着一丝冷冷的笑意:“臣弟知晓,请皇嫂放心。”
崔云暮悄悄躲在殿外,奈何殿门厚重,二人说话又如同打哑谜一般,折腾了半晌,什么都没听明白不说,还更糊涂了些。
横竖听上去都与崔家无关,崔云暮便也暂且放下了心。
次日,她下山送皇后离开护国寺,临别之际,皇后又嘱托了她不少话。
崔云暮本以为,皇后会让她小心些顾寒州。
谁知听到最后,皇后却似无奈地同她交代,若是真遇到了什么事情,可同顾寒州说清楚。
话里话外,都是信任之意。
崔云暮总觉得不对,又开口道:“姑母可是还有话没对云暮说清楚?”
“你如今倒是比从前机敏许多。”
皇后闻言失笑,凑近了些道:“你可知萧泾川如今的境遇?”
“他怎么了?”
“前些日子又被文官参了两本,如今连朝都不上,只被关在家中,听闻吃喝都成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