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伺候的采春回道:“新来的一批流民,里面竟有德子的亲人,昨日得到确信,因而德子今日告假要去寻亲!”
荆梨吩咐采春道:“你稍后也去瞧瞧,看看他家人安置如何,可有啥需要帮忙的,顺带替我与他送些东西过去!”
采春笑道:“奴婢等人遇着了娘娘这般宽厚的主子,都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荆梨不以为然道:“我与王爷费尽心里就是为了给天下百姓一个安定,遑论是你们这些忠心为主的。”
“你与采菱年岁都不小了,要是要中意的人,我定会为你们做主,嫁妆一应物事都由王府出去,让你等不会受夫家欺辱!”
采春感动不已:“奴婢谢过王妃娘娘!”
她是知晓王爷除了王妃,是不打算有第二人的,朝臣及长安诸多贵女,对此颇有微词,奈何王爷王妃都不在意,让这些人除了背地里碎嘴别无他法。
府里不是没有那手高眼低意图攀高枝的,结果第二日就被王爷挖眼割舌扔了出去,叫那些新来的知道,温柔深情的王爷那只是对王妃娘娘一人而已。
因而,她们这些贴身伺候之人,早早就明白了,硬往主子跟前凑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眼见二宝的精神头越来越好,荆梨也开始放心下来,这前往南疆之事,可以稍微推一推,等孩子大些再走了。
十月中旬,张雄投诚的消息传来,让长安诸臣子都松了一口气,至此天下,除了一个蜀地,余下尽数都在长陵王手中,说是无冕之王也不为过了。
“桓先生果然大才,竟是将张雄这等枭雄给说服了!”荆梨迎回出使青州的桓渊,对他很是佩服。
桓渊却是摆手道:“娘娘过奖了,愧不敢当啊,这说来还是娘娘家人的功劳!”
“哦?”荆梨诧异道:“这与我娘家人何干?”
桓渊叹了口气:“娘娘以为如张雄那般心性坚定之人,岂会是在下一番口舌便能说动的?”
随即将青州之行,与荆梨娓娓道来。
桓渊抵达青州之时,张雄的大营里已经死了近三成人了,说句人间地狱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