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阮太后有求于你,为何你反而不急?”杨诗悦忍不住问道。
她如今做了窦明武的如夫人,虽被人各种说嘴,架不住窦明武是真心疼爱她,便是连生养了一子一女的窦夫人都奈何不了她。
这种久违的感觉,让她生出一种白瞎了跟着陈玉璋这么些年,啥也没捞着,还被人各种羞辱折磨,如今回想起来,简直是越想越窝火。
迟早有一日,她要重新杀回去,将那些曾经给予她痛苦的人,一一踩在脚下。
秀山公主一瞧她那神色,便知道杨诗悦脑子里在想啥,懒懒靠在身后俊美男子怀里:“经历了那么多事,你还是没半点长进!”
“她阮云清如今算个啥,值得我上赶着去求她,”秀山公主不屑道:“无权无势,空有一个太后的名头而已。”
“且等着吧,她还会再让人来的。”
“而我,要等她亲自上门来求本宫!”
三日后,乔装打扮的阮太后果然出现在了公主府,让杨诗悦对自己老娘越发敬佩。
“秀山,不管从前如何,可咱们到底是一家人,如今杜仲野心勃勃,你这个当姑母的可不能看着不管啊!”阮太后捏着帕子道。
秀山公主赤脚半躺在软塌上,任由俊美的小厮给自己捏脚,闻言轻笑道:“太后娘娘说这话生分了不是,您都说了,本宫是陛下的姑母,又哪里有看着不管的道理!”
“可太后娘娘这话说得未免有失偏颇,杜家是陛下的岳家,大家同气连枝,又怎么会有不臣之心,怕是有什么误会罢了!”
阮太后怒气越发难忍:“秀山,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也不要再装聋作哑了,陛下如何会自皇子出生之后,便一病不起,如今竟是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
说到后面不免有些哽咽了:“都是一家人,莫不是真要我跪下求你,你才肯救我们母子一命!”
阮太后作势就要给秀山公主下跪。
秀山下榻扶住阮太后:“嫂嫂,何至于此呢,不都说了是一家人的么,我又怎会眼看自家亲侄儿身处险境呢!”
阮太后见她软了口气,这才略略松了一口气,心中又开始忧心,要是杜仲知道自己来了公主府,会不会提前对儿子下手。
深夜的杜府,同样来了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