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局势也变得一天比一天坏了。
最先是蜀地传来隆信帝身体不大好的消息,据说自打开春起,身体就越发虚弱,又挡不住与他老子一个德行,喜欢各色美人,等到端午之时,就传来已经起不了床的消息。
荆梨感慨:“你这侄儿从前瞧着还行,如今怎会这般不经事了?”
澹台凛抚着她有些汗湿的头发:“你管旁人作甚,你家男人可还让人满意?”
荆梨扶着有些酸软的腰身,这.....实在是不要太好了啊!
蜀地别宫里。
阮太后抹泪望着越发憔悴的儿子,不禁悲从中来。
“儿啊,是为娘害了你啊,当初以为那姓杜的是个好人,不曾想,他竟是将你当作给他杜家生孩子的工具了。”
杜皇后所生的儿子已经快一岁了,可阮太后咋看都觉得这孩子压根不像自家儿子,成日里疑神疑鬼难受的厉害。
躺在床上的隆信帝虚弱道:“阿娘,儿子怕是不行了!”
“儿子去了之后,杜仲和皇后肯定要把持朝政的,阿娘,你斗不过他们,不如早些寻个稳妥地颐养天年吧!”
阮太后听儿子这么一说,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这天下哪里还有咱们娘俩的容身之处啊!”
一直陪在身边的嬷嬷试探着道“太后娘娘,奴婢听人说那位跟窦明武缠在一起,如今被窦明武捧在手心里,心疼的不得了。”
“说是窦夫人闹了好几回都无济于事,杜大人再厉害,到底手里兵权有限,可不如窦将军来的厉害啊!”
隆信帝闻言眼神亮了几分,一把抓住阮太后的手:“阿娘,你去寻姑母,她定是有法子保住皇儿的!”
阮太后想说那孩子未必就是咱们家的,可见儿子这般模样,委实说不出口去。
不曾想她半生逍遥,临了却是要去求秀山那个贱妇,阮太后忍着满心不甘,让人去传唤秀山公主。
秀山公主听人通传之后,并未急着入宫,倒是漫不经心与女儿说起琴师的技艺来。
母女二人半躺在软塌之上,身边各有两个貌美小倌儿伺候,时令新鲜水果一应俱全,室内还有几名乐工吹奏,丝竹之声靡靡不绝,端的是一番好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