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当然知道,自你从灰烬里救出我的那刻,您就是我一辈子的师父,我要一辈子孝敬您。”毕岸嘴里跟抹了蜜似的,“对了,您怎么知道我在宋宅?”
奉楚敛说:“算出来的。”
“对对对,师父是大祭司,师父最厉害,上到天伦星象,下到人伦自然,什么都算得出来。”
奉楚敛转头:“你安静点。”
毕岸道:“师父您身体不好,千万不要随便下山,以后有什么事由徒儿代劳,您就安安心心在山上养病,好么?”
奉楚敛在心里叹了口气:我这是救了个祖宗回来伺候?
毕岸笑眯眯伸出手:“师父累不累,要不要徒儿牵着您走?”
奉楚敛一惊,忙将手背到身后:“胡闹,成何体统?”
毕岸吐了吐舌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师父,您慌什么?”
奉楚敛扬了扬倨傲的下巴:“为师没有慌。”
“嗯嗯,师父是大祭司,大祭司怎么会慌?”毕岸眼睛弯得像一湾月牙。
那头师徒二人聊得正欢,这头宋霖把单单带回宋宅,小兔子的境况却不太好。全身毛都被海水浸湿,冻得直发抖。
宋霖坐到床上,把他放在自己腿上,用衣服包裹住,抬头问冥河:“这麻醉几时能解?”
冥河观察了一阵:“回二少,这剂量……似乎有点大,估计最早也要等到明天早上才会退。不过麻醉退后会出现剧痛,灵兽难以忍受,需要及时服用止痛药。”
“我们药库里可有存货?”
“有的少爷,库房里有存货,我去取来,请等我片刻。”
宋霖点头,然后低头顺了顺单单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