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毕岸坐在最后一排,偷偷撑着下巴打瞌睡。
“三垣即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师父的声音迷迷糊糊断断续续传入耳朵,像是催眠曲,毕岸的心思早已潜入梦中,他在祭司府的后院种了一束月梵花,听说这种花百年才开一次,花开之时能给人带来好运,他要把这花养得好好的,希望师父的身体快点好起来,他再也不想假扮师父去祭坛祈雨了。
“小岸。”忽然,奉楚敛放大了声音喊他,吓得他一个激灵,猛地站起来。
“到!”
“你来说说,什么是垣。”奉楚敛静如潭水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仿佛看穿了他偷懒的小动作。
“咳……”毕岸心虚地搓了搓鼻子,“垣就是……就是……”
“为师方才讲过,怎么,你没听?”
“有听!有听!,所为垣就是……有东、西两藩的……的……”
再也说不下去了,毕岸可怜兮兮地回望着他师父。
奉楚敛目光扫向第一排跃跃欲试的小学徒:“你来说。”
小学徒忙立正站好,声音铿锵有力:“有东、西两藩的星,左右环列,其形如墙垣,故曰为“垣”。”
奉楚敛点点头:“坐下。”
毕岸听罢便要坐下,岂料师父呵止道:“谁让你坐下了?”
他僵着身子不敢动。
其余小学徒都捂嘴偷笑,说实话,大祭司平日里太过宠毕岸,他们都有些羡慕与嫉妒,今日难得他被责骂,心里难免幸灾乐祸。
毕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奉楚敛起身道:“你们继续研读占星书,小岸,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