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她都怀了他的孩子,他竟然还这么质疑她,真是心寒。
简染抓住被单的双手默默收紧,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说:“是!我原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才瞒着你,你高兴了吧?!”
她陡然从床上站起来,抬脚就要往客房走,却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抓回来,扣住肩膀,声音沙哑着问:“你做什么?”
“分房睡。”
既然他还想着余子蔓,就跟那个女人好去,还跟她在这温存做什么。
“简染,你有种再说一遍。”
“哪一句?不要孩子还是分房睡?”
她竟然就这样毫不畏惧地重复,丝毫不管他发红的眼眶。
下一秒,她就被他大力地推到床上,同时,一道压抑沉闷的吼声相继传来,嘶哑的程度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死死挣扎。
听着女人凉薄的话,霍爵深想起上次柳澄西去办公室找他时的场景。
柳澄西告诉霍爵深,倘若让简染再选择一次,他不一定会输。
那晚他看见柳澄西把手环戴上简染的手腕,可是她没有取下来,即使后面取下来了,也是随身携带,从不让他看见。
他承认,他听见她的话恨不得把她撕碎了,才能平息心里的怒火。
简染被突然一推,下意识就去摸肚子,泛红的眼眶渐渐蓄泪,又听见他咄咄逼人的声音传来,“简染,你最好清楚现在是谁的妻子。”
他执起她的左手,她看见上面无名指的戒指,眼泪就这样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那一刻,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这样被误解,明明就是把她当做余子蔓的替身,如今余子蔓回来了,就可以这样冷漠地对她吗?
她闭上眼,扭过头不愿让他看见自己流泪的脸,可是下一秒又被他扣住下巴转回来,“怎么,连看也不愿意看?”
空气压抑而静默,只剩下霍爵深粗嘎喑哑的呼吸声,以及简染偶尔的抽鼻声。
片刻,他放开抓住她的手,直起身,视线停留在她的小腹上,眸光暗沉。
她脸上的眼泪把化的妆都哭花了,浅浅的泪痕映在脸颊上,咬着牙隐忍不哭出声的模样,格外惹人心疼怜爱。
霍爵深暗自握紧身侧的双拳,转身进了浴室。
片刻,他拿着湿毛巾走到床边,伸手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简染扶起来。
温热的毛巾轻柔地在脸上擦拭,刚才印在脸上的冰凉的泪痕被擦去,干净的脸部舒爽不少。
霍爵深是一手揽着简染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和胸膛之间,一手拿着毛巾给她擦拭的,她闻着熟悉的古龙水味道和浓烈的男性体香,鼻尖一酸,新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两人都没有言语,他放开她,起身往浴室走,她凝视着高大伟岸的背影,连窗外的阳光都显得那么晃眼。
原本还说回来看书,现在一点心情也没有了,哭了之后困意很快就席卷上来,她兀自掀开被子,躺进大床里,闭上眼睡觉。
从浴室里出来的霍爵深入目即是小小的一团,他心情复杂地在她身旁躺下,伸手紧紧抱住她的腰肢。
她比之前蜷缩得更紧,双手轻轻握成拳放在曲起来的双膝上,脸朝下,贴着手,更为明显的自我保护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