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了,简染还有心情在心里自嘲,她都开始有些佩服自己了。
霍爵深抱着简染经过余子蔓身边时,被她轻轻拉住衣摆,“要走了吗?还有......”
“让隽珂陪你。”
他不咸不淡的话出口,脚步没有丝毫停留,直接出门。
简染的心跳有些慌乱,抿着唇想说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等在车里的苏萧看见出来的两人,赶忙从车上下来,打开后座的车门,看见霍爵深冷峻的神情,微微拧眉,暗自揣测又是发生了什么事。
被安稳放进后座的简染靠着车门,随后霍爵深也上车,苏特助缓缓启动车辆,车子渐渐驶离余家别墅。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子里的气氛压抑而紧张,他下车,依然是俯身把她抱出来,直接往别墅里走,抿着唇,没有丝毫要开口的意思。
这算什么意思?
琴妈看见进门的两人,也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紧张,没有言语。
此刻的霍爵深就像是一个被人提着线的木偶,凝着一张冰冷如霜的脸往目的地走,没有情绪,也没有言语。
这样持续到上楼,进了卧室,把简染轻轻放在床上,她终于无法忍受,盯着他深邃沉静的鹰眸开口,“你想说什么?你不用这样跟我甩脸子。”
听着她颐指气使的口气,反而好像错的人是他?
今天所有人都看见简染和柳澄西抱在一起,包括那些记者也是有目共睹的,她丝毫不考虑他的感受,竟然还这样理直气壮地质问他?
“你觉得你没错?”
霍爵深的声音有些压抑,仿佛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阴鸷的双眸也目不转睛地盯着简染。
“我没错。”
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自然也不怕他逼问,一双秋水剪瞳的眼眸里满是坚毅和倔强。
“那这是什么?”
他突然拿起她的右手,上面晶莹剔透的手环唯美又梦幻,就那样暴露在日光下,无处躲藏。
“手环。”
“谁的?”
“柳澄西的。”
“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他给我戴的。”
“他给你戴你就戴,你怀孕了却为什么瞒着我?”
霍爵深的询问,简染一字一句真心实意地回答,可最后这句咄咄逼人的话,却把她惹到了。
本来在宴会上被余子蔓冤枉就够委屈的,他关键还对她生气,袒护那个余子蔓,她一直低垂着的脑袋突然抬起,看着他眼眶微红,“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怎么,还打算瞒我多久?”
他的眉眼终于变得深沉狠厉起来,“是不是等到和柳澄西双宿双飞后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