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文雪想起了母亲布满伤痕的手臂,一时没有再言语。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

少年也懂了。

他笑起来,有些腼腆,鼓起勇气把绘本送给她。

“无聊的话,你可以看看。”

书递过去时,他很大胆地握住了她的手。

白皙匀称的手并不大,只堪堪能包住庄文雪的。

纪仲辉掌心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心跳得很快,又故作镇定抬眼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她的房间。

窗台放着一支马蹄花,墙角放着一幅画。

尽管狭小,却很雅致。

那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几天后,她收到一张纸条。

‘离开这里。’

从学校回到家楼下,到处都是警察进进出出。

有人告诉她,父亲死了。

有警察询问她的身份,将她带到房间确认尸体。

房间内并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父亲就躺在地板上,身上还盖着被子,手边散落着酒瓶。

一屋子未散的酒气。

他死于心脏麻痹,怀疑是酗酒过度引发的。

庄文雪捂住口鼻,心下却没有半点忧伤,甚至觉得父亲面容太过安详,有些可惜。

整件事情是有漏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