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阴:“一定会的!我有直觉,那一天即将到来!”
齐庆疾:“可惜,我是见不到了那小子了。”
“还有苍雪丫头。”
“还有太平。”
这一夜,一人一蛇聊了许多。
后半夜下雪了,齐庆疾突然孩子心性,跑去院里堆了个雪人。
“小时候我太调皮了,很坏很坏。”
“每次都等小师弟堆好了雪人,才会上去一脚踹塌。”
“小师弟不哭不闹,塌了就再堆。”
“堆了我就踹,如此反复。”
“直至后来去了稷下学宫,慢慢长大,某年回家过年,小师弟提前堆了好几十个雪人。”
“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所以一个都没踹。”
“后来听娘亲说,我走后,小师弟一天什么也不干,就蹲在地上,静静看着那些雪人消融殆尽。”
这一天终于还是到来。
腊月初七,曾是上阴学宫首次开宫日。
一早,柳暖暖便给齐庆疾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腊八粥。
齐庆疾接过,问道:“还有吗?就我一人喝?”
柳暖暖笑了笑,“只熬了师兄你一人的,毕竟腊八粥得在腊八节喝,我与南烛道友都能等到明天。”
齐庆疾也不怕烫,仿佛赶着赴死一样,几大口便将满满一碗腊八粥喝干净。
将空碗与勺子递给柳暖暖。
齐庆疾看了看朱九阴,又看了看柳暖暖。
“南烛,且温一壶老酒。”
“暖暖,且将炉火烧得旺旺的。”
“我齐庆疾,还会回来的!”
没让朱九阴与柳暖暖送行,齐庆疾拿上听风,闯入风雪。
一人一剑下了山。
再也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