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好像搁着一层薄膜,这么近了也还是看不清。
但隐约中白浅却好像能看见对方皱在一起的眉头和心疼的眼神一样。
“妈妈?”
白浅呆呆的唤了一声。
“诶?妈妈在呢,怎么了?”妇女笑着伸手替白浅整理着额前的碎发。“没事了,出院了先静养几天,等拆了纱布再去学校,功课我已经拜托同学给你留笔记了,不用担心。”
“而且我家浅浅这么聪明,就算几天不去上学也不会落后的,妈妈相信。”
她一直在说着话,将白浅的双手交叠着握着。“浅浅真是好样的,不过做好人好事也要先顾虑自己的安危,你要是真出什么事情,爸妈可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一滴滚烫的泪水落在白浅的手指上,烫的白浅鼻头发酸。
她好像是为了救人被掉落的花盆砸到脑袋了,好在不是很高,只是有点轻微的脑震荡,其他的没有什么影响。
可是明明不是这样的.....
脑袋里玻璃开裂的声音变得大声,撕扯般的疼痛也越来越严重。
妇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焦急的唤着白浅的名字,连握着她的手也加大了力道。
白浅强忍着疼痛不出声,但眼泪终于还是没憋住,一滴滴落在了条纹病号服上。
她咬牙把手从妇女的手中抽出。
眼泪流得更凶了。
“别走,浅浅,我是妈妈,别走,别离开妈妈......”
妇女想要伸手重新抓住白浅,但是白浅却突然将其环抱住,病房的门打开,中年男人也快步走了过来,口中一直在说着什么,但是白浅已经听不清了。
“对不起,我,我也不想离开你们的啊......”
白浅哽咽的开口,声音断断续续的:“可是我,我是没有爸爸妈妈要的啊......”
这句话好像一记重锤彻底砸碎了那块无形的玻璃,同时砸碎了眼前的场景。
耳边还有妇女和男人说话的声音,但是她们的身影却好像玻璃一样逐渐破碎。
白浅哽咽着,眼泪流个不停,看着逐渐消散的画面,脑海变得清明,记忆彻底重新恢复。
床头柜的一只脚破碎,柜子倾斜,上面的猫咪玩偶和水晶球都顺着倾斜角度滑落,猫咪玩偶在半空中化成了鲜活的猫咪跳到白浅肩膀上,用脑袋蹭着白浅的脸颊,水晶球落在地板上弹动一下,然后变成了粉色的史莱姆跳到了白浅的怀里。
“叽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