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只是一个恍惚,恢复意识后就感觉好像有人在拿手电照射她的眼睛。

“嗯恢复得不错,可以出院了。”

耳边传来说话声,晃着她眼睛的白光消失了,白浅愣愣的眨了眨眼睛,然后才看清眼前的场景。

她此时身处在一间病房之中,她靠坐在病床上,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只奶牛猫玩偶,和一颗粉色的水晶球。

病床左侧站着两名白大褂医生,一男一女,刚刚给自己检查的就是前面那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病床的右侧站着一男一女,年龄大概三十岁左右,但是她们的脸有些模糊,白浅像近视眼一样,看不清,只能眯着眼试打量,然而还是没用。

隐约之中又好像知道这两个人的身份,正是她的爸爸和妈妈。

她感觉自己的感官好像被放慢了一般,此时根本无法思考,只能被动的接纳着眼前的场景。

“家属注意患者的伤口不能碰水,这几天就暂时不要洗头了啊。”医生继续嘱托。

“诶,诶好,谢谢医生。”中年妇人微胖,齐肩的长发披散在脑后,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听见医生的话后只是连连笑着点头。

“那我去缴费办出院,你陪着咱闺女,我回来就收拾收拾回家。”

中年男人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说完就跟着医生出去了。

闺女?谁?

说的是她吗?

白浅有些浑浑噩噩的,此时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浅浅,浅浅?”妇人的手在白浅眼前晃悠几下。

白浅这才回神,反射性开口回答:“我没事妈妈......”

妈妈?

白浅又愣住,是真的有哪里不对......

她明明,她明明是......

正当有什么要冒出脑子的时候,脑海里出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很轻很轻。

但白浅听见了,也是在这时脑袋仿佛撕裂一样疼。

白浅反射性抬手抱住脑袋,然后就碰到了还没拆掉的纱布。

“怎么了浅浅?是伤口又痛了吗?”妇女突然担心的想要查看白浅的脑袋,生怕白浅碰到伤口,将她的双手拿了下来,自己着昂着脑袋仔细检查着。

陌生的关怀让白浅忘记了疼痛,她愣愣的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