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讲价……倒不如让她打一套拳法来的畅快顺溜呢。
江琉摆摆手:“无需多虑。”
“你只需报出纸上所载价格,能成便成,不能成便作罢。”
韶宜听得愣住:“……只是这样就行?”
虽然她没有从商的经验,可也去过商铺采买,开门迎客的地方哪能这么地……硬气?
这样一通操作下来,怕是没几单能成吧?
江琉似是看出了她心中忧虑,笃定地道:“只是这样就行。”
见她仍是犹疑,又宽慰道:“这不过是做给世人看的。”
“匠铺总要有匠铺的样子。”
韶宜闻言有些似懂非懂。
江琉不再多说,又拿起了官类的名簿。
有了与范家金行合作的香球生意,加上去高家采买金料能减免两成的价,她眼下虽算不上富庶,却也并不缺钱。
她一页一页仔细地翻阅。
官类的名簿不过薄薄几张纸,客单数量远比民商二类要少,可她却花费了更多的心神去看,甚至已看过的还会反复再看几遍加以比对,远没有刚才的随意。
韶宜知姑娘是认真起来了,便安静的候在一边。
不知过了多久。
江琉指尖轻点了点其中一张:“就它了。”
韶宜好奇探头去看。
名簿上只简单写着一行字:“郦府三姑娘及笄在即,聊备薄礼。”
这……
韶宜难得皱了眉:“姑娘,我记得那日来的是位妇人,明明自称姓沈,却留了口信说可以去宋氏果子铺里寻她,甚是奇怪。”
“若非她是想替刺史府上的姑娘做金饰,我也不会将她分作官类。”
说到这儿,韶宜有些回过味来:“姑娘是想与刺史府攀上交情?”
见江琉但笑不语,韶宜愈发觉得奇怪了。
她从名簿里翻找了几下,抽出其中两份递给她:“若是为了刺史府,郦家大姑娘和二姑娘也都差了人过来,姑娘何不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