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远瘦削的身影坐在阴影处,一室静谧。
……
于氏簪行外。
各家掌柜挥手作别,三三两两四散离去。
吴胜与钱不令同路一段,正行至一条小巷内。
见四下无人,吴胜靠近钱不令与之并行,小声埋怨道:“钱兄,不是我说你,刚才搭好的台子差点就被你给拆了!”
钱不令心里明白,面上却佯作不解:“吴兄何出此言?”
吴胜又凑近些:“既有那于远出头,你又何必追根究底!管他用了什么阳谋阴谋的,就让他们斗去,咱们只作不知,坐收渔翁之利!”
钱不令恍然大悟,一副受教的模样:“多谢吴兄提点。”
“无妨,”吴胜拍了拍他肩膀,表示理解:“钱小弟到底还是年轻了些。”
两人又交流几句自家首饰行的经营情况,相谈甚欢,不一会儿就到了巷尾分叉口。
钱不令笑着送别吴胜。
待人走的没影了,钱不令收起笑意,掸了掸衣袍,步履轻巧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
南府。
钱不令没走正门,绕道西边角门进入南家府邸,熟门熟路的过了几道垂花门,行至西苑书房。
房门口候着的人影见到他,与他点头示意:“钱先生来了。”
钱不令朝她行了一礼:“劳烦羽蝶姑娘通禀一声。”
羽蝶敲门进了书房,很快便出来:“钱先生请进。”
钱不令谢过她,抬脚入内。
满屋子墨香。
一名红衣女子聚精会神,正在奋笔疾书。
钱不令见状不敢打扰,只安静地候在一旁。
不多时,红衣女子停了笔,将写好的纸张摊在桌上晾干,转向钱不令,绽开笑颜,满脸期待:“钱叔,快与我说说,今日是何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