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位会意,也纷纷起身,“是呀,于掌柜,您可要为我们作主呀!”
“什么璇玑魁星的,不过是借了乡试的风,都是些不入流的嘘头!”
“就是!咱们这一行可是有规矩的,舍义取利,应深以诫之!可不能让那不懂事的小摊贩坏了咱们的规矩!”
气氛烘托到这儿了,于远作无奈状,站起身向大家拱了拱手:“诸位放心,于家必定出手,还咱们商行一片清净。”
吴胜带头,好一番称赞于远大义。
“呵。”
忽地一声轻笑,在这一片称颂赞扬中格外明显。
于远眉心微蹙,看向发出声响那人:“钱掌柜有何高见?”
钱掌柜钱不令端坐在椅子上,朝于远敷衍地拱了拱手:“于掌柜大义凛然,我等深感敬佩。”
钱不令说着语调一转:“只我仍有一问,还请于掌柜解惑。”
于远总觉得对方像是来拆台的,心下不悦,但面上仍和和气气:“钱兄但说无妨。”
钱掌柜一下变成了钱兄。
钱不令眉梢一挑,从善如流:“于兄,敢问咱们该如何出手?是也一道造那银饰木簪,与之一较高下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吴胜心下暗骂,若他们能造的出来,还用得着聚在此处!
这钱掌柜名字起的好,真是个混不吝的。
于远喉头一哽,似是被戳到了痛处,一时语塞。
他们自然是也都想过制作银纹簪,还特意买了银饰木簪拆开仔细研究,但自家工匠试了多次仍不得其法,要么银料不能成型,要么木簪出现裂痕,也不知那小摊贩走了什么歪门邪道。
好不容易才说动于远表态,吴胜不愿被钱不令搅局,开口解围:“钱兄此言差矣,于掌柜数十年基业,自是有他自己的章法。”
言下之意,是叫钱不令莫要多管闲事。
钱不令今日来,主要是为了探一探各家口风,问出了那句话后无人回应,已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不再纠结,顺着话下了坡:“是我想岔了,于兄勿怪。”
于远此时也没心思应付他,胡乱冲他拱了拱手,只想赶快送走他了事。
待内堂中人都散了,于远坐在桌边沉思,稍顷将封隐招来,吩咐了几桩事。
封隐领命而去。
屋外阳光透过窗棂丝丝缕缕洒在地面上,映出片片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