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郁,我好后怕。”

“要是我当时没折返回去,或者从来都不曾去过老宅,参加什么葬礼。”

“你现在是不是,就不存在了。”

姜郁怔了怔,眼底的红意更明显了。

“可是你来了,这就是事实。”

单纯又坚定的小调儿。

贺敛破涕为笑,把她重新揽到怀中,随手拭去眼泪。

“是,我来了。”

他用下巴抵着姜郁的发顶:“现在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姜郁习惯性的环住他的腰,又怕碰到贺敛的伤口,小心的把手缩回胸前,很温和的呢喃:“贺敛,我在这儿,你别哭,好吗?”

贺敛没说话,只把她搂的更紧了一些。

连日的疲惫在触碰到她的那一刻倾轧而来,他很快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睁开眼睛,怀里是空的。

他狐疑转头。

姜郁正扒在窗口看什么。

贺敛看了一下时间,十点多,轻声说:“阿郁,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