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夜里,那从假山砸进石池的涓流水声反倒衬出丝缕静谧。

贺敛让她去沙发,感觉姜郁对这瓶酒始终贼心不死,从厨房的顶柜里取出开瓶器,倒了一小杯,又往里放了两块冰稀释烈性。

“阿郁,尝尝。”

贺敛坐过去,把酒递给她。

姜郁接过,所谓借酒消愁,抵在嘴边猛地就是一口。

贺敛:“……”

突如其来的豪爽。

果不其然,姜郁喝完,眼角有些泪意。

她被辣到了,但是感觉还不错,便把空杯又递回去。

贺敛的诧异不像假的:“还喝?”

姜郁点头,但这回喝的没那么急。

不到半小时,三杯下肚,姜郁闭着眼睛,感受着胃里那股烧热,额头上也浮出细密的汗,四肢很快飘忽起来。

很刺激,很过瘾,很爽。

如果不是贺敛拒绝,她很想把那一瓶都喝光。

只是渐渐地,眼前开始眩晕,呼吸也变得沉重。

她纤细的脖颈像是支撑不住越来越大的脑袋,整个人往抱枕上栽去。

贺敛没想到三杯就把她灌多了,哭笑不得,帮她把裙子脱下来,只剩下里面的棉质吊带裙,继而去卧室拿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