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疾望着萧瑾言强忍不甘的模样,心中暗自冷笑:萧瑾言,你虽年轻有为,但此等政治舞台,岂是你一人能独舞的?老夫倒要看看,你究竟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数日之后,春日的阳光温柔地洒落在建康城的每一个角落。
北魏的乐陵公主拓跋柔,如同一朵穿越寒风而来的黑玫瑰,悄然抵达了这座繁华的大宋都城。她下榻于城中最负盛名的馆驿之中,那里不仅建筑宏伟,雕梁画栋,更洋溢着一种异国他乡的神秘气息。
这一日,天空湛蓝如洗,几朵白云悠然自得地游荡着,似乎连大自然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和谈营造一份宁静与和谐。
萧瑾言,身着一袭精致的锦袍,腰间佩带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带领着他的得力助手洛川,踏上了前往馆驿的路途。
踏入馆驿大门,一股奢华而不失庄重的氛围扑面而来。雕花的梁柱、精美的瓷器、以及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熏香,无一不彰显着北魏使团的尊贵与大宋的热情好客。在一众侍从的引领下,萧瑾言与洛川来到了拓跋柔所居的庭院。
拓跋柔,这位传说中的北国佳人,正静静地立于院中,一身黑色纱衣随风轻轻摇曳,如同夜色中最深邃的星辰,既神秘又引人遐想。她的身影被轻纱遮掩,只露出曼妙的曲线,虽未露真容,但那超凡脱俗的气质已足以让人心生敬畏。
她的身后,两名身着劲装的亲随如影随形,眼神锐利,时刻保持着警惕,为公主的安全保驾护航。
“敢问可是北魏乐陵公主拓跋柔?”
萧瑾言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拓跋柔轻轻转身,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她微微欠身,以一种不卑不亢的姿态回答道:“正是本宫,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大宋和谈使者,萧瑾言。”萧瑾言自我介绍时,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与沉稳。
拓跋柔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进屋详谈吧。”
她轻声说道,随即示意身边的亲随守好门户,自己则率先步入室内,萧瑾言与洛川紧随其后。
屋内布置得既典雅又不失庄重,一张长方形的谈判桌横亘于中央,两旁各置几把雕花木椅,似乎预示着双方将在这里展开一场智慧与意志的较量。
拓跋柔身着一袭绣着繁复图腾的华服,轻纱覆面,只露出那双如秋水般深邃的眼眸,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光芒。她轻声细语,说道:“萧护军,我有些私事,想与你单独一谈,可否让你的随从暂时回避?”
萧瑾言闻言,眉头微蹙,目光在拓跋柔与立于他身旁的忠诚随从洛川之间快速流转,一股莫名的警惕油然而生。他深知宫廷斗争的复杂与险恶,任何一次不经意的会面都可能暗藏玄机。
然而,拓跋柔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声音柔和:“放心吧,萧护军,我并非那些手持利刃的刺客,只是希望有一个不受打扰的环境,共叙要事。”
萧瑾言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终是点了点头,对洛川使了个眼色。
洛川虽心有不甘,却也明白主子的意思,默默地退了出去,临行前还不忘小心翼翼地将门轻轻合上,仿佛连一丝声响都不愿打扰到屋内的二人。
随着门轴轻轻转动的声音,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为这紧张的气氛添上了一抹奇异的宁静。
萧瑾言的目光再次落在拓跋柔身上,柔声道:“公主殿下,既然此刻只有你我二人,可否赐我一观真容?坊间流传,乐陵公主之美,犹如月中嫦娥,令无数男儿心驰神往,今日得见,瑾言实乃三生有幸。”
拓跋柔闻言,面纱下的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双明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哦?萧护军竟是如此好奇?难道在萧护军眼中,我的面容比我们要谈的事情还要重要吗?”
“公主以面纱轻遮玉颜,犹如晨雾中绽放的花朵,引人遐想连篇,实在令人好奇,究竟是何等绝美容颜,能让这世间万物皆失色。”萧瑾言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玩味,几分真诚,试图用言语揭开那层面纱背后的秘密。
拓跋柔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清泉流淌:“萧护军若想一睹本公主的真容,岂是如此轻易之事?需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萧瑾言眉宇间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了平静,饶有兴趣地问道:“哦?公主但说无妨,萧某洗耳恭听。”
拓跋柔轻轻抬手,似乎是在思考,片刻后,她缓缓开口:“素闻萧护军不仅武艺高强,更兼才华横溢,尤其擅长吟诗作对。今日,你我二人代表两国进行和谈,意义重大。若萧护军能即兴赋诗一首,以国家民族大义为题,抒发胸中豪情壮志,我便摘下面纱,让萧护军一睹真容,如何?”
萧瑾言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挑战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这有何难?公主既有此雅兴,萧某自当从命。”
拓跋柔眉如远山含烟,眸似秋水盈盈,周身环绕着一股不可言喻的高贵与傲娇。她轻启朱唇,说道:“萧护军,我听闻你才情出众,今日想请你即兴赋诗一首,不过,我有个特别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