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岳承运冻伤严重的原因。
跟岳承运一起的其他士兵,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从小皮糙肉厚的,且大多数都是北方人。
但岳承运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寒冷的冬天,也从未在没有生火的房间里度过寒冬,更加没在冰天雪地里训练过。整个新兵里,就数岳承运冻伤最严重。
他生病之后,岳良骥便让人送了一个火盆过来,房间里比平时暖和。
但岳承运感觉不舒服,被冻伤的手脚在温暖的房间内格外的痒。
江寒雪脱掉鞋子,上床后坐在墙角,岳承运将脑袋枕在她的腿上,“真好,我又跟小时候一样,可以躺在你腿上了。”
岳良骥皱起眉头,“你快成年了,还这样娇气不娇气。”
“既然你要娘陪着你,就搬去娘的房子里住,免得被其他士兵笑话。”
儿大避母,他怎么这般胡闹。
“好,那就在我那房间加一个床。”她环顾四周,“其实这种房间的布局,夏天还好,冬天太不保暖了。”
“今年的冬天异常寒冷,可现在已经是三九天,想要修缮也来不及了。”
看着头顶渗出一点雪水的屋顶,他咬咬牙,“好在朝廷新发的军饷就要到了,只能给将士们增添炭火,度过这段最冷的时期。”
江寒雪知道他也没指望她真的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毕竟能御寒的只有火。
江寒雪低头看了眼床板,“这底下是炕吗?”
“没错是炕,炕上面铺了一层板,隔潮隔寒。军中没有东西来烧炕,所以很久没用了。”说着,岳良骥起身走到床边。
他看着岳承运,“我背你去娘的屋子里。外面冷,总不能让这屋子里的人都去外面待着。”
“徐征呢,他去哪了?”江寒雪这才发现,一直不见徐征的身影。
“他去为我熬药了,”说到这,岳承运抱着她的胳膊笑道,“多亏娘送了我手套跟厚袜子,不然我会冻的更严重。”
岳良骥冷哼一声,“徐征都跟我汇报过了,分明是你贪玩,打雪仗的时候丢了手套,湿了鞋子才冻成这样。”
岳承运低下头,往江寒雪的怀中靠了靠,“娘,你看我哥,他就知道数落我。我也没想到这里的风那么厉害,我回到屋子里待了会儿就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