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起身行礼告退。

转身的刹那,他郑重道,“母亲,我最感激的事,就是您今生肯做主把夏儿许配给我。”

唐楚君的眼泪哗啦就滑下了脸颊,却是笑了,“这孩子,说这些做什么。我这辈子糊里糊涂,没做过几件对的事。唯独这件,算是我做得最好的事了。鸢儿,夏儿能有你护着,我放心。”

她光顾着煽情,愣没听出女婿话里的重点:今生。

岑鸢又行了一礼,转身出去,让人将他的被子搬去了西厢房。

他吩咐红鹊给时安夏梳洗了一番,自己也去洗了个澡,换了干净衣裳。

他回来的时候,又去书房转了一圈,在渣斗里发现了一团被血浸红的纸。

打开纸,看到上面写满名字,还用线连接起来。

王承佑,陆世良,吴宏博在最上面一层,然后下一层是王经纶和卓祺然。

最后,赫然圈了个名字。

鲜血正好把名字覆盖得完整,却仍旧依稀可辨:时成逸。

怪不得时安夏昏倒了。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他选择不告诉她,是怕她伤心,而她自己却推理出了真相。一个人过于聪明,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