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太太疑惑的看向他,只见福尔摩斯把报纸一摊,说:“你还记得他们两个吗?”
茉莉太太眯起眼睛看完福尔摩斯指的地方,叹了口气,又是一阵摇头。
“可怜的女人。”
“你是指埃兰娜夫人吧。”福尔摩斯说。
茉莉太太点头道:“埃兰娜是个好女人,好不容易与马尔兹解除婚约嫁给了心爱的人,亚都里斯是个好小伙,可惜啊……”
“这么说来,埃兰娜夫人并不是自愿与马尔兹订婚的?”福尔摩斯问。
茉莉太太说:“马尔兹自命不凡脾气火爆,哪个女人愿意和他在一起。他祖上当过小贵族,不知从哪代就开始没落了,还做着美梦,埃兰娜的混蛋父亲赌钱输给他们家竟拿女儿做抵押。”
华生忍不住追问道:“那他们后来怎么解除婚约的,为什么后来马尔兹成了治卫队长?”
茉莉太太回忆了片刻说,“怎么解除婚约的我不知道,马尔兹当治卫队长是由于疾病发生时他第一个跳出来,那时候我们都六神无主顺水推舟的就由他指挥了。”
茉莉太太说完,显露出疲惫的姿态,挥挥手躺下休息了。
我们退出房间,都觉得当年的事情不简单。马尔兹野心勃勃不像是通情达理的人,婚礼都登上了报纸,怎么可能轻易同意解除。
我心里暗暗思衬着,与华生和福尔摩斯交换意见。
福尔摩斯听完我们的推论不赞同也不反对,只说:“当初一个普通的传染性疾病被传成了耸人听闻的瘟疫,马尔兹自命为贵族不和其他贵族一样连夜逃离反而第一个站出来组织处理病人,你们觉得是为什么。”
一个念头冒了出来,这想法太过狠辣,我难以置信的说:“莫非瘟疫之说是马尔兹散播的,为了让人们陷入恐慌从而听命与他。”
福尔摩斯眼神深远的说:“在所有人都动摇的时候,那个意志坚毅的人很容易成为大家的主心骨。”
为了让自己得到权势,撒播可怖的谣言,烧死那么多病人,这个马尔兹简直犹如恶魔。
我想到神父的诅咒之说,不由问道:“当年的三具被吸血的尸体也是马尔兹捣的鬼吗,若是如此,他现在又被何人所害?”
福尔摩斯却再度沉默,躺到沙发上闭目养神,没有人能给我答案。
我望着窗外迷蒙的夜色,感觉自己揭起了黑暗的一角,而更多的依旧藏在深渊之中。
右手忽然被一只大手包住,侧过头去,华生脸上是令人心安的笑容,我放松身子贴到他宽阔的胸膛上。
无论夜色有多黑,现在我身边都有一盏足以照亮前路的明灯。
本应熟睡的福尔摩斯忽然咳嗽两声,我和华生立刻分开各回各的房间。
我忘了除了明灯,还有一只烟斗在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