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一份旧报纸摊在桌上,指指右下的一角,我和华生探头望去是一则喜讯——埃兰娜·雷兰将与特瑞西·马尔兹喜结连理。
“特瑞西·马尔兹他不是……!”我惊呼。
福尔摩斯点点头,“第二个受害人,而埃兰娜最后嫁的人显然不是他。”
埃兰娜的未婚夫是马尔兹。马尔兹身为治卫队长在那个时候是绝对的权利拥有者。埃兰娜的丈夫得了疾病而没有被烧死……数条线索在我脑中掠过,我努力抓住他们试图串起,偏偏又堪堪擦过什么也碰不到。
福尔摩斯将我们面幻莫测的表情尽收眼底,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说:“你们若是平时将眉来眼去的时间用于研究案件,现在就不至于露出茫然的样子。”
华生不甘示弱地反驳:“你若是平时将钻研奇怪课题的时间匀出一半来用于与人相处,现在也不至于还是孤身一人。”
福尔摩斯哼道:“谁说我是孤身一人,你不还在。”
华生闻言欣慰又无奈:“我总要搬出去的。”
福尔摩斯瞥了我一眼,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聊,我连忙站出来打圆场岔开话题。
福尔摩斯要是醉心于风花雪月便不是今天独一无二的咨询侦探,而华生要是变得不近人情也不会是令我醉心的男子了。
他们生该是如今的模样,只是日后我和华生若真能如愿结合,苦了福尔摩斯要失去唯一的朋友。想到这我暗下决心,以后跟华生找一处离221b不远的房子住,这样也不会让孤傲的侦探先生太寂寞。
想着想着,心思就飘到了婚后生活,从婚礼的排场到生几个小孩,待回过神来发现两位绅士都奇怪的看着我,我才慌张的收起表情,脸颊发红,暗笑自己竟然在这种时刻也能发起痴来。
偷偷拍两下脸颊振作精神,福尔摩斯已经在发表他的初步推理了。
“埃兰娜的丈夫能逃脱火刑,不消说是马尔兹从中帮忙。”
华生在一旁急切地问道:“他们的婚礼为什么没有办成,为什么马尔兹会帮助前未婚妻的丈夫,又为什么死于火烧的诅咒?”
福尔摩斯不紧不慢的点点头,“你问的很好,把问题的核心都概括了出来,我想我们去问问那位早逝的丈夫也许会有所收获。”
“他早就入土为安了,怎么问。”我说,“难不成要撬出他的墓?”
福尔摩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自然是当面问。”
当面问?难不成福尔摩斯还会通灵?
我茫然地看向华生,每当福尔摩斯说出出人意料的话时,我总期望他能给我解答,可惜华生即便是最了解福尔摩斯的人对他的心思也只能是一知半解。
我们傻乎乎对望的模样显然取悦了智慧超人的咨询侦探,福尔摩斯发出爽朗的笑声,把报纸往腋下一夹抬脚走向茉莉太太的房间。
我和华生紧随而上,确实要问当年的事情,没有人比茉莉太太更合适了。
茉莉太太一瞧见我们就直皱眉,头摇个不停。
福尔摩斯在她旁边坐下,“我们不谈诅咒,只谈谈年轻人的恋爱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