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受伤的是她,现实流血的竟然是他。
许如清立马抽出纸巾替他擦拭血,连忙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转头叫来空姐,“请问有药箱吗?麻烦拿一下,快一点。”
靳池拍合电脑,齿缝挤出三个字,“许如清。”
“我知道,真不是故意的。”
“你敢是故意的。”
庆幸,靳池有这意识。
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睡到靳池身上去了,难怪会梦到他。
靳池不让空姐插手,许如清只好手忙脚乱地帮他清理。
一番折腾下来,眼前场面一度血腥。
空姐很快清理完,又恢复原来的整洁,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除了靳池下巴淤青了一块外。
许如清摸了摸头顶。
靳池揶揄她:“要不要给你报个工伤?”
许如清撤回手,“没有。”又看到自己身上是靳池的衣服,自觉取下来,叠好放在一旁,规规矩矩坐好,这下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水。”身旁传来某人理所当然的吩咐。
许如清误伤了人,虽然不是手,但照顾一下也是应该,态度良好的端起给他。
靳池手都没抬。
许如清这才看了眼他刚才还分明灵活的五指。
算了。
她举起水杯递到他嘴边。
靳池见她是真要喂,伸手夺过,扭头望向窗外云层,嘴角不自然地微微上扬。
再转过头来时,又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
“睡够了?”靳池问。
完了,要兴师问罪了,许如清想着这笔账应该要怎么算。
却又听见靳池说,“没睡够就接着睡,你醒着让我更有危机感。”
许如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