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个律师部的人齐心协力,许如清成功在下午五点钟就结束完了工作,订了餐厅请同事们吃饭,随后去看了趟照欢,刚好赶到九点前到机场。
靳池的身影在商务候机室格外显眼,许如清走过去隔了个位子坐下。
靳池看了眼时间,没说话。
许如清在来的路上紧急抱了佛脚,知道这次是去巡视海外工厂的智能化更新改造,与当地行政机关的领导有会面,行程安排得紧,两天出差时间,要完成的事情不少。
好在她只是辅助。
临行前,她还塞了本当地法律法规进行李箱,有备无患。
随靳池先后脚上飞机,他们座位相邻,空姐殷切过来询问需不需要红酒,又给许如清递来一张毛绒毯子。
许如清,“谢谢。”
空姐热情周到,对靳池这张脸已经很熟了,看向许如清的时候带有格外几分好奇,客气笑过。
靳池打开笔记本在处理公务,微微拧眉,面露出想要安静的状态,空姐这才迅速结束完服务离开。
许如清脑子里突然冒出关于靳池泛滥过头的桃花的想法,大概如过江之鲫,数都数不完。
一路上没说话,许如清反觉舒适,这几天没睡好,终于可以在飞机上补回来。
困意上来,许如清闭上眼睛后陷入了睡眠状态。
靳池余光里,身旁那颗脑袋小鸡啄米似的,盯着看了两眼,她也未觉不妥,似乎还睡得还不错?
空姐走过来想要替她舒展座椅,靳池伸手拦住了。
空姐含笑走开,没有打扰。
许如清上半身歪斜,眼看要朝另一侧倒去,靳池手臂捞过来,将她放到自己肩膀上。
熟睡的脸上露出原本的平静安宁,看得出来是有一段时间没睡踏实过。
腿上的毯子在刚才动作里扯掉,靳池小心翼翼侧过手捡起,尽量没有把她碰醒。
想起她喝多酒的性子,应该会有起床气?
靳池把毯子盖回到她腿上,又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
空姐此时再度走来,手里贴心递来毯子,靳池食指抵在唇上,让她走。
许如清睡得熟,十分匀称的呼吸轻轻洒在他颈侧,像一根羽毛,柔软舒适。
许如清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靳池咬了一口,靳池太狠了,直接把她耳朵咬走了,吓得她赶紧醒过来,结果一头撞在了坚硬的另一颗脑袋。
靳池没设防备,更没想到她会突然一下醒过来,反应还这么大,这一撞,许如清吃奶的力气都该使出来了。
下颚吃痛,整个鼻腔里迅速传来血腥味。
许如清怔然看着眼前的靳池,血流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