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说，要聊林芸的事儿。”

“你想聊什么？”

林瓷下意识看了周若一眼。

“你没跟他说？”

周若辣的吐了吐舌头，一脸无奈。

“我哪儿有时间、”

“你问问顾西舟，他今天都忙成什么样了。又跑警局又找人一个个闲聊。”

“刚才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要不是我拉着他，他估计还要继续谈。”

说到刚才的加班噩梦，周若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显然，顾西舟的状态还不错。

还能喝得下去酒。

其实林瓷也知道，

这件事儿，周若大概率没功夫跟顾西舟通气。

但她的表达能力一直都很一般。

尤其是跟人谈事情。

她不知道怎么表达，怎么精准的说出自己想要的那个点。

正犹豫着，就听到周若拍了拍桌子，干脆道，“怕什么。”

“你直接给他看聊天记录算了。”

“我们仨聚餐，又不是在开会或者上班。”

“搞的这么严肃干嘛。”

周若说着，伸手就找林瓷要手机。

林瓷擦了擦手，把手机递给对面几乎没怎么吃东西的顾西舟。

自从两人说话，顾西舟就一直静静听着，若有所思。

林瓷把手机给他。

特地翻到跟林芸聊过天的那一页。

顾西舟一个一个往下看。

林瓷和周若也一声不吭的静静等着，边等边吃。

两人中间还碰了碰杯，只不过动作很小。

连周若都被顾西舟的认真看的有些忐忑。

“他这是干嘛呢？”

“看这么久？”

林瓷摇摇头，

“不知道。”

“让他看吧。”

“仔细想想，才好做决定。”

两人不约而同把这个难题抛给了顾西舟。

顾西舟当然明白，律所的事，多数还是他说了算。

林瓷和周若心软，犹豫。

最后的决定当然要他自己来做，

一整页聊天记录看完。

顾西舟刚要还手机，微信里忽然蹦出一条熟悉的人影。

陈淤：【明天吃饭地址。】

那条消息后，那个人顶着熟悉的头像发来一个位置分享。

顾西舟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

“哎？”

“你看的怎么样了？”

“顾大律师？”

周若的声音传来。

林瓷探究的目光也一并投了过来。

顾西舟抿了抿唇，鬼使神差的，点了删除。

他删除了陈淤发来的两条微信。

林瓷也觉得纳闷。

“还没看完？”

“我记得聊天记录没那么长啊。”

“你是不是看错了？”

林瓷害怕他看到上面去。

上面很多聊天其实都无关紧要，没必要现在看，耽误时间。

顾西舟笑着把手机还给她。

“看完了。”

“所以？”

两个女生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他。

顾西舟也很头疼。

“你们两怎么看？”

顾西舟想看看她们俩的想法。

周若耸耸肩，

“我本来觉得之前自己没做错。”

“可今天看完林芸说的这些话，忽然有点儿愧疚。”

“其实林芸说得对。”

“如果我们能在事情结束后跟她签合同，更换负责人。”

“那为什么现在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