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犹不死心,“我真的挺愧疚的,以前在学校里他们说了你耳朵不太好,但是我和你也不是多熟悉的关系,这么多年过去我那天确实也忘了。”
“如果我记得起来,我当时就让楚黛好好给你道歉了。”
江稚觉得很好笑,江岁宁何必一遍遍在沈律言面前提醒他。
“我收到了你的歉意,可以了吗?”
“你不生气就好。”
“我不生气。”
江岁宁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重重捏着手里的酒杯,冷眼盯着她看了会儿,然后转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沉默了许久。
江稚端起酒杯,将杯中的果酒一饮而尽,她对他笑,“你听见了吗?我的耳朵和你没关系,所以你不用再对我愧疚,不用那样照顾我。”
沈律言心里出奇的平静,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被她的伤利用了。
他抬手,拇指轻轻将她的发丝撩至耳后,指尖在她软白的耳垂停留片刻,柔和的眼神里仿佛存着一丝怜惜:“很早以前,是因为什么受的伤?”
江稚一怔,随后轻描淡写:“和你一样,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