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宁说完了对不起好像还没打算离开,她唇角的笑,稍纵即逝,而后又用很愧疚的语气、相当同情的目光,“她粗心大意,我当时看见都替你感觉到耳朵疼。”

“而且你耳朵都是陈年旧伤了,平日里还是要多爱护多珍惜。”

江稚听完江岁宁说的话,渐渐明白了她的意图,原来在这儿等着她。

有时候她真的很好奇江岁宁这么聪明,到底是继承了江北山还有她的母亲。

江稚并不需要沈律言对她的歉疚,她这只耳朵的伤,原本就和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她笑了下,“是啊,陈年旧伤了。”

已经很多年了。

绑匪打在她脸上的耳光和那天沈律言在她脸上落下的那巴掌比起来,好像都不算什么了。

现在想想,沈律言那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真的更痛一些。

江稚缓过神来,唇角的笑意有些苍白,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想一想还真有点后悔,从前的鲁莽和天真。”

江岁宁倒是没料到江稚这么轻松,被拆穿了竟然一点都不慌张。

“人年纪小的时候,总是会莽撞一些的。”江岁宁面无表情说完该说的话,目光转到了沈律言的脸上,她看不穿他在想什么,是喜是怒,晦暗不明。

江岁宁不相信沈律言一点都不生气,她更不信江稚没有误导沈律言,是他害她耳朵丧失了听力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