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比被最爱的人亲手推出去痛苦的事情了。

沈律言不许她躲,强硬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面对自己,“我知道你心里责怪我,没关系,恨就恨吧。”

江稚蹙眉,被控制的滋味不太好受,她不喜欢这样,强弱悬殊,毫无还手之力。

沈律言从不屑于说假话,“但是就算让我重新再选一次,我也没办法抛下岁宁。”

“无论是谁,结果都是一样的。”

江稚明白的,无论重来多少次,沈律言的选择都不会改变。

他连骗都不屑于骗人,更懒得说些漂亮的假话来哄骗她。

江稚只是觉得很冷,她默默拥紧了身上的被子,手指削瘦苍白,有些无力的捏着被角,无名指上的戒指,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她看着空荡荡的拇指,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可能是掉进海里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

那枚戒指本来就没有那么合适,她的手指太细,戒指套上去还有些宽松。

沈律言见她一言不发盯着自己的手看,“怎么了?”

江稚摇头:“没什么。”

丢了就丢了吧,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本来就只是沈律言让他的助理,随便挑选的一枚戒指而已。

没那么珍贵,也没有任何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