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会儿,沈律言说:“受了点惊吓,没什么大碍。”

江稚点点头,并不意外,“这就好。”

沈律言不知道她的好指得是什么,他感觉她离他越来越远,好像过不了多久要永远离开他。

他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他也能猜得到她心里在想什么。

沈律言抬手帮她理了理碎发,指腹停留在她的脸颊,昨晚她睡着了,也许没有听见。

他又说了一次:“对不起。”

放弃了她。

也只有抱歉。

没有悔恨。

江稚听过很多人和她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对她而言早就不值钱了。

对不起这几个字,什么都改变不了。

江稚想了想,“沈先生,能不能不要再谈这些了。”

她真的不想听。

她想离婚。

从十几米高的悬崖掉下去的时候,江稚的世界都是灰白色的,眼底的世界一寸寸褪去颜色,失去了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