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也是讲究技巧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这狗东西会以为娘是为了他去报仇吧。
窗边的狗东西举起茶杯,唇边满是凉薄嘲讽的笑意。
将军府的事,出征的姚朗和林氏当真不知情吗?
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只有关于亲亲女儿的事才会如此上心,如此迫不及待吧。
可那又如何?
自己的亲娘,不也将自己当做报复皇帝和步贵妃的棋子,他已经习惯了被所有人有目的的选择在抛弃。
从小到大,哪怕前世最后做了皇帝,也不过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只有姚昭昭,她说打狗也要看主人。
狗吗?
谢安澜嗤笑一声,微凉的茶水顺着喉管浇灭了心中的怒火。
做狗就要做烈地狗,将她养肥一些,再慢条斯理地拆其筋骨、啖其血肉,不过他这条狗可护食的厉害。
谢安澜的目光被窝在床上喝药的人吸引过去,忍不住犬牙外露。
姚昭昭的小脸揪在了一起,以前在前线很少接触中医,把脉的本事也马马虎虎,从不知中药竟然如此苦。
含了一块哥哥递来的糖块,总算是掩盖了嘴里的药味。
深吸一口气,看见谢安澜专注的目光,若有所思的道:“这糖挺甜的,你要吃吗?”
看吧,变态十六岁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会馋嘴的少年。
……
三进院的将军府,是当今皇帝赏给一品辅国大将军姚朗的。按道理姚朗作为将军府的主人应当住在东院,姚老夫人居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