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想杀他

此言一出,不仅姚观棋急了,连看着兄妹相亲相爱的林婉言也急了。

她连忙开口问:“娇娇,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娘,娘去将她的腿打断。”

“妹妹,你只管告诉我那人是谁,我非得把他打得哭爹喊娘……”,姚观棋说得义愤填膺,瞧见怀里的人却突然慌乱了起来,“妹妹,你怎么哭了?”

穿来前哪怕是被子弹打穿,都能咬着牙硬生生剜出来不喊一声疼,如今只不过是被人三言两语的话就哄得心头一酸,眼窝子浅。

姚昭昭连忙擦拭着眼泪,抬头就瞧见了坐在窗边椅子上的谢安澜。

脸色一下子就沉了,都怪这个狗男人害她最后没了爹娘,一股强烈的仇恨涌上心头,干脆将这个狗男人杀了永绝后患。

或许是她眼中的杀意太过明显,坐在椅子上低头擦伤药的少年突然望过来,眼神里满是疑惑。

姚昭昭立刻将头埋在了姚观棋的怀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好险,差点被发现了。

只是给女主添堵就成了人彘,想杀他还不被挫骨扬灰。

谢安澜已经接受了自己突然重生的事,二十几岁的灵魂努力的回想着自己十六岁时的样子,天之骄子一朝跌落泥潭,沉默寡言,只知道跟在草包的身后,看着她为了柳青书当跳梁小丑,美其名曰还了姚朗一家的养育之恩。

十六岁的自己,还真是蠢。

微微嫌弃地啧了一声,脑中却想到了刚刚看见的一双眼睛。

一双漂亮似小鹿的眼睛中却带着野兽捕猎时才会有的凶残。这种充满杀意的眼神前世他见得多了,想要他死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可这草包如今竟想杀了他?

谢安澜拿着手里的药瓶,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猫咪就该翻着柔软的肚皮任人亵玩,竟然还妄图亮出爪子,倒是比前世有趣多了。

“她们二房欺人太甚。”林婉言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我本想着边疆苦寒不适合娇娇养病,才将你留在玉京。我和你爹戍边多年,他们就是这样照顾我的一双儿女?”她怒极反笑,“观棋,你留下照顾你妹妹,娘去要向他们讨个说法。”

姚昭昭靠回到药枕上,接过青莲手里温度适宜的药埋头喝了起来,眼神时不时从药碗的缝隙中瞥向窗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