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咨询师索性开始用担忧的目光看我了:“沈小姐,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急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下的情况才好,而人一旦忙起来就容易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比如此时此刻,我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开始在屋里转圈。
直到书柜上的玻璃门倒映出我的面容。
那张脸分明属于沈棠。
我登时连该怎么说话都忘了,单就是快步推开休息室的门往外看去,到了这种时候,容云衍的存在成了主心骨,至少他会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催眠的效果再怎么好,也不可能改变一个人的容貌,所以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外面空空荡荡,分明连有人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就连桌上的咖啡也只放着一杯,让我难以置信的先抬手揉了把眼睛。
心理咨询师关切的跟上前来询问道:“你在找什么人吗?”
这话里隐含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在她看来,外面从来就不存在过别人,我是独自一个人来找她做咨询的。
“没有。”我强颜欢笑道,“只是还没有完全从噩梦中清醒过来而已,对了,可以给我看一眼病历么?”
不能问出口的话或许能从纸面上得到答案。
心理咨询师发了电子版的截图给我,再三确认道:“你真的没事么?自从……唉,算了,不提了,你心里难过的话,我下周同一时间在这里等你。”
“好。”我在跟她寒暄的同时,用最快的速度打量了一圈工作室的环境。
周围的陈设跟我进入休息室前相比没太大变化,只是我带来的玫瑰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束风干了的满天星。这个品种的花最是适合做干花,沥干水分后放着它不多管就可以了。
我担心看花看的久了,会引来心理咨询师的怀疑,迅速收回目光继续往外走,实际上连离开别墅区的时间都等不及,直接就在附近找到长椅坐下,摸出没有变化的手机看起了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