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岩说道,“你往哪儿找呢?他没开车来,在后座睡觉呢。”
“哦。”薄景深没马上坐进车里,沉默了几秒之后,倒是伸手向晏隋,“给我一根。”
“嗯?”晏隋一愣,一边掏烟一边狐疑道,“你不是戒了么?五年前莫名其妙要戒烟,怎么忽然又想抽了?”
“去去晦气不行么?”薄景深接过烟叼了,点燃。
氤氲的淡青色烟雾模糊了视线,他在一片氤氲的烟雾中,目光失焦般地朝着一个方向,没有落点,像是飘去很远。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程岩本就沉默,而晏隋却像是心有灵犀般,没有出声打扰他。
直到薄景深终于抽完了一支烟,他长长呼出一口气,“走吧。”
他拉开车门坐进后座去。
江黎终于被惊醒,“嗯……?”他还有些迷糊,眯着眼睛看清楚了坐到自己旁边的人,顿时惊呆了彻底清醒过来,“我……靠!深哥?!你怎么……哎不是,我特意来接你的,我……”
居然睡过去了。
江黎忍不住看了程岩和晏隋一眼,“你们也不叫我一声!”
“见你睡得那么香。”晏隋笑道,“再说了,反正也是他自己走出来的,难不成叫醒了你,你还进去公主抱他出来么?”
薄景深垂着眸子,声音淡淡,“晏隋你怎么越来越损了。”
“我骄傲。”晏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程岩发动了车子从车位开出去,车子开出去后,薄景深转过头来朝着后方看着。
江黎赶紧将他的头扳回来,“别回头!看什么看啊看什么看!这是什么好地方啊你还这么恋恋不舍的!有什么好看的!别回头!兆头不好!晦气!我还特意查了的,从这种地方出来千万不要回头!”
江黎语气挺激动的,显然对这种迷信的说法很是信以为真。
但只有薄景深知道,或许晏隋也猜到了,他是在看什么。
晏隋是开飞机的,视力好得不得了,先前抽烟前那随意一扫视,就看到远处一个车位停着的那辆车里,坐着的那个戴帽子的人,好像……是苏鹿?
而薄景深先前淡淡扫了一眼,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在一辆车里,看到了一个戴着帽子的人,那顶帽子……那是他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