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五常,白眉最良的名号,即便如今马良已经故去,却依旧响彻在这片土地之上。
没办法,孤身入蛮溪,招五溪蛮族从军的事迹实在太过震撼。
“马良从弟?”郭淮随即问道。
“亲弟。”马谡随即答道。
听着马谡的回答,郭淮也是微微点头,似乎有些理解了马谡的优秀。
没办法,在这个三国时代,门阀之见是很自然之事。毕竟,连传承知识的书籍都被垄断的年代,庶民几乎没有出头的可能。
只是,虽有马氏之威名在前,郭淮却依旧不敢相信马谡的话语。原因很简单,马氏一直都是文臣、使臣的角色,却唯独没有名将啊。
当即,郭淮还是有些不解地问道:“真是你守住了街亭,还把张郃将军给打退了回去?”
“然也!”马谡淡定地点了点头道。
“不,不可能!”郭淮随即摆摆手,又缓缓坐了下来,道:“若是你打败了张郃将军,又怎么会犯擅离职守这样低级的错误。”
闻言,马谡倒是并未言语,只是淡淡地看着已经就要坐下的郭淮。
看着一脸淡定的马谡,郭淮瞬间想到了某种可能,随即又站了起来,问道:“你是故意的?”
“不,还是不对!”郭淮随即又坐了下去:“如此大功,便是擅离职守,又怎会连降三级?!”
听着郭淮的猜测,马谡依旧未曾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郭淮。
这平静的眼神,却着实让郭淮再度坐立不安了起来。
“你实话跟我说。”当即,郭淮再度站了起来,扒到了栅栏上,目光灼灼地看着马谡道:“真的是你,守住了街亭,打败了张郃?”
“郭将军。”马谡依旧一脸的平静,却是终于开口,道:“从始至终,吾虽有隐瞒,却从未欺骗过将军。而且,此事,似乎也根本无法欺骗将军。”
闻言的郭淮,一时间还真有些语塞。
无他,细细想来,眼前自称为马谡之人,还真是没骗过自己什么。
而且,眼前之人也知道自己心中已经差不多要决定投降,一旦自己投降,他是谁,做过什么也根本瞒不过自己,又有什么必要欺骗自己呢?
或者说,即便是自己不投降,马谡似乎也没有必要欺骗一个“将死之人”啊!
“真的是你?”郭淮轻声地叹息着。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是眼前的“狱友”将张郃打败之后,郭淮的心中却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也是,也只有这能将张郃都打败之人,才能自己压一头吧。
一时间,郭淮也不知道是该为自己庆幸还是为张郃可惜。
只是,回头想来,还是有个疑问萦绕在自己的心头。
“可是?”郭淮刚想再问,却见负责看守的士卒已经端着一桌的好酒好菜,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趁着马谡倒酒的功夫,士卒已经麻利地给郭淮打开了牢门。
“郭将军,咱们边吃边聊吧。”已经为郭淮斟好了酒的马谡随即笑着说道。
“好。”点点头,郭淮随即施施然地便坐到了马谡的对面。
见郭淮还皱着眉头,马谡也是端起了酒爵,随即笑着说道:“郭将军但有疑问,不妨直接问就是,末将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郭淮当即也举起了酒爵,与马谡手中酒爵微微一碰,随即便一饮而尽。
当即,马谡也昂起头,将爵中浊酒饮下。
趁着马谡添酒的功夫,郭淮随即开口问道:“你是如何打败了张郃的?”
显然,郭淮是想要通过战斗的细节,判断马谡话语的真实性。
马谡自然明白郭淮的意图。
只是,这细节,能说吗......